没一会儿,下人们提着水桶进来,利落的送去浴间,随后提着空桶出来,离了正屋。
正间只剩下袁瑶衣,她坐在凳上,不禁往浴间那儿看了眼。一道门扇隔着,里头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加之白日里赶路的疲惫,双眼皮开始使不上力。正好桌边还有她的小包袱,便抽出小册子来看,想着等詹铎出来
水汽缭绕。
詹铎推开浴间的门走出,一眼便看见趴在桌上睡着的女子。
他眉间皱了皱,遂朝她走去。
沐浴过后,他披了件轻薄的中衣,袖子挽起在手肘处,两条结实的小臂露出来。右臂上有处新伤,已经愈合,皮肤上残留着淡粉色。
走到桌边也就几步,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眉眼,殷红的唇角软软抿着,脸侧枕着她自己的手臂。
再看她的手里,还捏着那本小册,这是看书看着睡着了?还是,她一直在等他?
詹铎薄唇一抿,想着自己回来院子的时候,她出去迎的,后面跟着他进了屋。她应该是想说话,但他并未看她,径直进了浴间。
看来,她的确是在等他。
他唇边送去一口气,慢慢弯下腰去,如此更将那张脸看得清楚,同时还嗅到了淡淡药香气。
“这也能睡着?”他低低道了声,手指伸出去,挑开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
睡着的她,脸上没有一丝防备,纯净得像个婴孩儿。只这样看着,莫名让人心中生出宁静感,觉得入睡有多香甜。
外面雪大了,有寒气从门帘外渗入。
可能感觉到这丝凉意,她缩了缩肩,嘴角蠕动两下。
“你还知道冷?”詹铎唇角一弯,轻摇了下头。
他将她捏在手里的册子抽出,放去了一边。随后手落去她的后背,自己更凑近了些,近得能看清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
像一只熟了蜜桃,粉嫩柔软。
“瑶衣,不能在这儿睡。”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微微的气息扫去她的耳边。
她没有回应他,依旧睡着。
既然她已经睡熟,不好再叫醒她;自然,也不能让她在这儿趴着睡一宿,即便不着凉,明早起来身子也够受的。
詹铎弯着腰,一只手扶着袁瑶衣的后背,另只手探下去穿过她的腿弯,然后力道合适的一收,这具轻巧柔软的身躯便被抱来身前。
忽的,他试着她动了下,当即僵住不再动,垂下眸看她,见她嘴角动了下,而后脑袋一歪,便靠在了他的胸前。
他轻轻舒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刚才连呼吸都屏住了。
到底有些身手,他知道她有时候睡眠浅,便用着合适的力道,不松不紧的将她抱起,平平稳稳。
真正将人整个抱在身前,他才发觉她有多轻,一点点的小重量,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在桌前站了一会儿,他便抱着她往东间卧房走,步履平稳。低头,她还安静的睡着,柔柔的像只猫儿。
走进了卧房,詹铎将人轻放去床上,自己才要站起,却发现中衣的一角被她压住。
他笑了声,干脆就这样坐在床边。脑中想起一个典故,说是美人睡颜恬然,不忍唤醒,拿剪刀剪了自己被压住的衣裳
心中道声荒谬,可眼前女子睡颜的确可爱。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詹铎抽出自己的衣角,抽开被子给她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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