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湿了一条手巾,送去给他:“公子擦擦脸吧。”
詹铎不声不响,接过手巾擦了自己手和脸,然后自桌旁站起。才要侧身,便发现女子伸手过来想要扶他的意思,也不知为什么,到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他让她住在自己房中,不就是许了她可以靠近自己?都多少日子了,还这样胆小谨慎。
“周家的时候,你被吓得不轻吧?”他问。
“嗯?”袁瑶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周家,便说,“没有。”
詹铎轻笑了声,可能是喝酒的缘故,竟多了几分好听:“那些过去了,以后没人敢那般对你。”
袁瑶衣矮他太多,这样站的近,他盯着她看,总觉得他随时会倾倒过来:“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见他有回内室的意思,她从桌旁走开,去帮着挑开了珠帘。
而詹铎也走了过来,越过她进了内室。眼前一阵明亮,桌上的灯耀着他眼睛眯了下,这一走进来,原本萦绕在鼻间的药香气也就没了。
回头去看,少女正松了手,那把璀璨的琉璃珠帘瞬间散开,在她身前晃来晃去,使得整个人显得虚幻。
她转了身就要回去那张榻上
“嗯。”忽的,她停下步子,嘴角一声轻轻的疼哼。
“怎么了?”詹铎问,便朝她走过去。
袁瑶衣摸上自己肩膀的头发,道:“珠帘缠上头发了。”
可能是刚才撩珠帘的时候没注意,连着自己的头发一起抓上,这厢就缠到了一起。正好又在背后,她手弯不过去。
“我帮你。”身后传来男人略低沉的声线。
接着,她试到他的手擦了后背一下,应当是捡起头发来。她站着没动,明显感觉到他的靠近,属于他的温度跟着包裹而来。
她抿紧唇,脖颈又一瞬的僵硬。心底里,那件改变她的往事,也有往外蔓延的意思
轻轻吸了口气,她心笑自己胡思乱想。这都多少日子了,詹铎从未对她再做过什么,那件事只是单纯的意外,谁也不想发生。
“要是扯疼你,就告诉我。”詹铎道,面前是女子的后脑。
他握上她的头发,那两根珠帘纠缠在上面,生生乱了一头整齐的发。
小厅与内室,两人正站在交汇的地方。
詹铎手里慢慢的解着头发,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眉间皱起。只是那缕熟悉的药香再次嗅到,原本因酒而引起的烦躁,因此平息许多,况且手指间的发丝如此柔软,像上好的丝绸。
目光忍不住去看她,身形着实纤细,怎就生得这般柔弱
发丝迟迟不解开,袁瑶衣微侧了下脸:“要不拿剪子绞了吧。”
一缕头发而已,待白日里编起来,什么也看不出。再者,是身后这位世家公子,怕是根本就不会解。
“别动,”詹铎道,捏着发尾,一点点的从珠帘上绕下,“好了。”
袁瑶衣听了,心中一松,当即回过身来:“谢谢”
转过来才发现,她和他站得实在太近,刚才手臂更是擦过他的身前。剩下的话没说出,脚下便想着退下开些才行
“小心些。”
她才退后一步,忽的詹铎跟上来,一只手从她耳边擦过,另只手去拉她的手臂。
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后脑上一软,竟是枕上了詹铎的掌心。后脚跟碰上硬处,方记起这边是木框隔断,没有詹铎的手,她后脑已经撞上木框。
鼻间是淡淡的酒气,眼前是男子的胸口,她就嵌在木框与他之间。
陡然间的接近,她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抽了下自己的手臂。他的手滑下,却顺着落上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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