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对袁瑶衣又是一番感激。
日头落了西,詹铎同村长回来。
因为赶回渡头有很长一段路,村长一定要留下詹铎二人用饭。
简单的晚食过后,还是那辆旧马车送两人回去。
袁瑶衣才要上车,听见有人呼唤,回头,就见一个孩子朝马车这边跑来,是采药那俩孩子里的哥哥。
“袁娘子,”孩子跑得气喘吁吁,然后抬起自己的双手,“这是我和弟弟去半山庵给你求的。”
袁瑶衣低头看,借着天边仅剩的光线,看着孩子手心里躺着一枚平安符。粗糙的黄纸叠成,印着红笔的痕迹。
“好。”她笑着接过,心中软软的。
这些孩子是懂事,且感恩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攥着平安符上了车。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来时的路踏上返程。还是不平的路,还是经过村口的那片水泽。
车厢内没有灯火,两人依旧相对而坐,袁瑶衣这边后背紧贴车壁。
“那孩子给了你什么?”詹铎问。
袁瑶衣抬眸,看去对面的轮廓,手跟着往前一伸:“平安符。”
詹铎接过,指尖捏着那枚小三角看,不由想起离开闳州时。连婶说过袁瑶衣在古槐观也求过平安符,后来他看到重五带着,耿芷蝶也带着
“你给了村里人银子?”
袁瑶衣正在想怎么跟他说这件事,不想他先问了:“其实,是公子你的银子。”
“我的?”詹铎问。
袁瑶衣点头,一字一句道:“当初你的四抬箱子,我离开的时候换成了银子。我用不着那些银子,便给了陈婶儿,明年给孩子们请教书先生。”
那些银子应该能用几年,到时候村里情况也会越来越好。
詹铎手放下:“你倒办事干脆,两天就把箱子换成银子。”
他记得她整日窝在虹宇院的西厢房,是怎么把事情做这么快的?
袁瑶衣分不清他这话是喜是怒,于是就没说话。
“那些都是给你的。”詹铎淡淡道,当他从村长口中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感到惊讶,不知她还有这么多银子。
袁瑶衣心中平静,说话也轻和:“我用不上那些银子,那些孩子更需要。”
此话一出,车厢中安静了,詹铎抿紧唇,眸中翻卷着什么。
是了,村里的男丁大多为国捐躯,老弱妇孺日子艰辛。他身为主将,该为这些人做什么,却不如对面这个小女子心细。
短暂的接济总不是办法,要往长远看。
“回头,我吩咐人寻一个不错的先生,然后盖一所学堂。”他道,而后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至于你”
他话语顿了顿,把手里的平安符还给她。
“回京后,我该给你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会少。”
这样通透温婉的女子,他以前进竟发现有这般的见地。不贪图银钱,将所有拿出来给盘龙村的孩子,算是替他办了一件好事儿。
袁瑶衣攥着平安符,没再说话。去了京城后,她就要开始自己的打算。
。
船从江中拐进运河,然后一路向北。
冬季里北风天多,船帆很少升起,全依靠在船底的船工蹬桨前行。如此,去到京城的话,用不了十日。
“娘子又在写字?”连婶端着水送进来,托盘往桌边一搁。
袁瑶衣合上小册子:“闲来无事,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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