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见他身形微微倾过来,一缕鼻息洒在她的脸颊。她心中一慌,想要后退,还未来得及动弹,手腕被他给握住。
“把手松开吧。”詹铎低头,看着手里紧握的小拳头。
袁瑶衣恍然回神,原来她一直攥着拳头,哪怕事情真的结束了,残余的紧张仍旧支配着她。
就这般似退非退的,她仍旧站在他的伞下。而他左手撑伞,有伤的右臂抬着,手指一根根的把她的小拳头掰开。
摊开的掌心上,是被指甲掐着留下的一道道印痕,着实狰狞。
或许是掌心松了,袁瑶衣的肩头也跟着一松,不习惯别人碰自己的手,她忙抽了回来。
也许抽得急了,她听见詹铎浅浅的一声抽气,眉头跟着拧了下。后知后觉,他的右臂上有伤:“公子的伤”
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停在半截处。
詹铎手里一空,指尖只觉滑过一抹柔腻,留下一点微痒:“没大碍。”
一点儿小伤,几日就会好,他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她脸上闪过的紧张,发现他之前对她并没多少在意。派人接她过来的是他,当初也承诺过给她交代,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做,她虽和他同住虹宇院,但她一直还是由周家人安排。
他没有管过她。
“回去后,”他语调顿了顿,手落回身侧,“上点儿药。”
袁瑶衣点头,这厢终于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不在意间,竟然掐得这样厉害。
她往后退了一步,从伞下出来,亦离开了詹铎的身前,整个人站在雪里:“公子忙,我先”
“袁瑶衣,”詹铎唤了声,明明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想离开,“晚些时候,我让郎中去你那儿,你真的没有?”
袁瑶衣意识到他问的什么,摇头道:“没有。”
没有身孕,只是月信紊乱而已。
“好,”詹铎应声,跟着往前两步,“回去吧,拿着这个。”
说着,他把伞柄塞去袁瑶衣手里。
袁瑶衣想说不用,对方已经退开来,眼看便是要走的样子。毕竟他许多事情要做,留在这儿浪费了许多功夫。
“你以后有什么事,便与我来说就好。”詹铎薄道声,随后转身离开了这儿。
万物萧条,飞雪漫天。
很快,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雪中,留下一片寂静的园子。
袁瑶衣舒出一口气,经此一遭,只觉浑身力气耗光,虚得厉害。可心中是轻快的,一直压着的委屈阴霾扫了干净。
刚才詹铎同她说的话,比这些日子加起来的都多。看样子,他没打算罚她,可能世家子弟大概极在乎声誉吧。这样也好,他既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她待日后要走,商量起来也省事儿。
。
“谁能想到呢,平时看着不言不语一副温顺样子,”连婶啧啧两声,弯腰往炭盆中添了两块炭,“心思这样毒。”
袁瑶衣正在喝药,缓了半天,身子终于暖和过来。
如今,周巧姿的事儿已经传遍周家,甚至外头也开始传,想压是压不住的。
连婶见袁瑶衣不说话,一脸气不过:“你说她已经害了你一次,干嘛还要再陷害你?那包害人的媚花散,随便扔了就好。”
“可能,觉得是我抢了她的吧?”袁瑶衣不能一直不回应,随意回了声。
连婶点头:“我看就是。她千方百计设计的,到头来什么没有,心里头不甘。可她来虹宇院太扎眼,便拿了月姑娘当枪使咯。”
周巧月的脾气,周家人谁不知道?怕是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