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家大房的三个女人一来一回争执,袁瑶衣静静站着,一片混乱中,她觉得于氏说的这句话很对,自己选的路自己走。
很快,婆子抱着一件衣裳回来。于氏让当众展开,袖中上果然绣着一截桃花枝,对比帕子可不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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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还有什么话说?”于氏将衣裳往周巧姿面前一扔,气得胸口起伏。
至于能不能搜到迷香已经不重要,只需证明现在的香炉中有便行,周家真要查也不是难事儿,不过是之前想压下此事而已。
周巧姿形容狼狈,哑着嗓子:“一枚帕子,她说在哪里捡到的都行,谁能证明?都是欺辱我罢了。”
“你,”于氏抬手点着周巧姿,“还是不认是吧?”
“自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清冷,“没人证明这帕子是袁瑶衣从何处得来,也可能是她在学塾中捡到。”
众人看去詹铎,他神情疏淡,看了眼身旁的袁瑶衣。
袁瑶衣心中咯噔一下,对上他的眼睛微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的确,她见到帕子的时候,没有人能证明。
詹铎原想收回的视线停了一瞬,在女子的眼底发现一抹茫然,却又很快消失,让人以为是错觉。明明一副柔弱模样,偏偏带着一种委屈的倔强。
“夫人,那便说说百花楼那边回来的结果。”他移开目光,看去前面。
众人恍然,单顾着看眼前的,却忘了前头从兴安街回来的人,那医馆的小学徒都还站在那儿呢,怎的不提百花楼的事了。
于氏手心一攥,面上还端着当家夫人的派头:“是我管教无方,竟让庶女在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
婆子见状,接过话去说,的确是周巧姿让人买的媚花散。虽然辗转过几人,但是顺着摸下来,也算是查了清楚。
到这里,事情彻底明了开。是大房的庶女心怀不正,在老太爷那日算计,结果出了岔子,袁瑶衣走错屋子阴差阳错。
所有鄙夷与不屑的目光投向周巧姿,像一柄柄利剑,似要将她剐个干净。
当初,袁瑶衣承受的比这些还要多,甚至父亲将她放弃,那些昏暗的日子,她努力撑着。
她往詹铎看了眼,有那么一点意外,他会出声帮她。他是朝中新贵,此番回京述职,明眼人都知道会被官家给与奖赏,她这个意外的包袱,他其实可以装作不知,任凭周家处理掉。
要说这件荒唐事,周家要查的话一点儿也不难,大概也知道是府中的姑娘所为。可他们只顾及自己的高门颜面,随手简单的压下,把她像礼物般送给詹铎,因为在他们权贵眼中,她什么都不算,更不会给什么公平和清白。
所以她自己拼,即便不知道后果,也要将身上的污名洗干净。
恰巧,詹铎往她这边看,她一愣,眼中蔓延的神思未有收回去。恍惚间,瞧着他的神情似乎轻缓了些,冷淡的眉眼间沾着看不出的情绪。
“我想起来了,”周巧月往于氏身旁一站,指着周巧姿,“祖父生辰那晚,娘你叫我们过去,她一直魂不守舍的,又说自己头疼肚子疼的,原来那时你已经用了那脏药吧。”
纪映娘也怯怯跟着出声:“是姿姑娘跟我说,袁瑶衣去过百香楼,所以我才去的虹宇院。”
于氏不想让自己女儿沾上这事儿,便当着众人道:“那晚是我留住这俩姐妹,想着姿儿到了年纪,跟她谈议亲的事”
“议亲?”周巧姿惨笑一声,狠狠瞪着一双泪眼,“把我送给个老头子续弦,我不答应,就把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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