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朗也没问,挺好的,还有时间拉拉扯扯进进退退,总比再没这机会的好。
过了一会,桌上的烤串被吃了七七八八,他们喝汽水喝得有些胃胀,良久,沐朗忽然问:“猴子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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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婉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李再在内的其他人,而是找侯志。
侯志没上那列火车,但迟一婉不得不找他,如果找不出个结果,就夜夜睡不着觉,熬得双眼发干,满脑子都是那个小黑点坠向金火的场景。
“我带你去吧。”迟一婉对沐朗说。
第二天,几人又在沐朗的出租屋楼下见面,沐朗在外面租了个房子,正在收拾东西。
迟一婉和李再来之前加满了油,三人开车直接北上,侯志的家乡在三小时车程外的一座小城,而他的工作地点在外省。
“我们去侯志家乡吗?”沐朗在后座昏昏沉沉。
开车的是迟一婉,李再在副驾驶回头,说:“工作地我们找过了,他同事当时还报了警,没用。侯志就是失踪了。”
失踪了?沐朗品味着这个词。
别的已死的主播都有个合理化的死亡原因,或意外或疾病,但侯志竟然是失踪?
就像林棋冰,沐朗去她学校问过,结论也是失踪,失踪于那个兼职送外卖的雨夜。
而碰巧的是,当初那个变态老师在沐朗回归几天后就死了,死于跌落楼梯恰好摔断脖子,沐朗怀疑他被抽入过忏悔之城,并且死在了短暂的主播生涯中。
为什么侯志像林棋冰一样是“失踪”了呢?
沐朗心中抓着暗暗一丝希望,甚至细致地打量侯志的家乡小城,盼望着那个小眼睛男人能笑眯眯地从什么地方杀出来,“看!老子还活着!”
他们在一片老小区前停车,迟一婉没下车,只是指了指远处的一扇窗,“那就是侯志父亲再婚的家庭。”
而侯志母亲再婚的家庭在这城市的另一角落,他们都各自有了孩子。据说一年多以前为侯志的失踪而短暂碰头,两厢厌恶的情绪倒是明晰,反而将焦急悲伤拉扯得淡薄了。
“他们也哭过也闹过。”迟一婉叹了口气,“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生活轨迹,忙着陪新孩子考学读书。可能是习惯成自然吧。”
侯志在他双亲那里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也别指望得到什么长久的祭奠和默哀了。
沐朗忽然有点悲伤,如果侯志回来看到这一幕,他肯定会红着眼睛笑一声:“切。”
“哎,大碗。”沐朗想到一个活跃气氛的新话题,“既然你们回来的时间点比猴子哥拉进系统要早一年多,你们有去看到……时的猴子哥吗?虽然那时他不认识你们就是了。”
他想说“还活着时”,但没忍心。
迟一婉摇摇头,“我去看过几次,远远停车在侯志的下班路上,但是不能露面。一要靠近就……”她敲了敲心脏,示意灵魂炸弹的位置,“我们不被允许提前认识未来才相遇的人。”
据迟一婉说,那时的侯志竟然比忏悔之城里看着老几岁,皮肤发浊还有点粗糙,挂着两个加班加出来的黑眼圈,远没有后来那样乐呵呵的。
三人的眼眶都有些发红,迟一婉的观察自然在侯志“失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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