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核心,侵犯向提灯人和蓝莲花,紧接着就是秦宫。
“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啊。”沐朗坐在镐头背上,遥遥看向昨日派对总部最大的那扇窗户,那是他们的大会议室,他在里面和同伴们吃过无数顿工作餐,睡过很多补觉,还接受过一个似是而非的亲吻。
那扇窗户被不可违抗的伟力波及到,正在裂解成一颗颗碎片,随即消弭成被删除的数据。
“那里t不是我们的家。”栀子坐着飞行器来到他旁边,后面是不管栀子说什么都点头的阐鸢,“重要的不是地方,是在那度过那段时间的我们。”
我们,还有林棋冰。
沐朗仰望天空,在黑夜与晴阳交织相战的天穹之上,他分辨不出林棋冰的影子,但他知道她还在。
起码现在还在。
这是一场多么辉煌的自我终结,沐朗向前抱住镐头的耳朵尖,对这只巨兔悄悄地说:“镐头,我告诉你,我不想走了,我想永远留在这陪你。”
巨兔镐头听不懂这种小话,只觉得耳朵很痒,长耳一抽,好像在沐朗的脸上快速拂过,然后从他怀里躲出去了。
沐朗低声笑了一会,这才从兔毛里直起身,说:“我们继续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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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和羊毛卷的战斗正在接近尾声。
胜负已分,双方力量虽然大致相等,但林棋冰比沉梦多年的系统母体多了一样新东西:对系统运行机制的更细致的掌握和洞察,使得她能在更薄弱的环节攻击羊毛卷的精神。
何况还有底层管理者蓝莲花和中层管理者清虫大师的帮助。
虽然大部分管理者依然站在母体那一边,但清虫大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母体许多攻击性的数据意识流都被清虫大师从环节上卡成“bug”。后者不在意存亡不存亡的,就是觉得林棋冰斗倒羊毛卷很好玩。
说到底,破坏一样东西总比守护一样东西容易,尤其这种破坏是针对自我的。
林棋冰的脸色苍白至极,缓缓站立在太阳上,而对面的羊毛卷的肢体已经出现了空幻残缺,静静盯着林棋冰。
“如果我说我们谈谈,你会同意吗。”羊毛卷的发际线淌下一丝黑色的血液,“假如将忏悔之城改成没有剧本的真正生活之地,所有人和平共存,你能不能放弃你的计划?”
林棋冰手中凝聚出黑晶利刃,并不指向羊毛卷,而是纵身刺向太阳表面,她抬头,冷声道:“绝无可能。”
羊毛卷抹了把血,拟真血液在她指尖化为字符串飞散消失,笑:“我也是。”
她大喘了两口气,似是完全放弃了,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棋冰沉默不语,羊毛卷自顾自说道:“你那时还是个E级的小家伙,来棚屋区找小猴子,我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喜欢。”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我第一次创造你的时候,那时系统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我那时已经不算人了。”羊毛卷支撑起身体,用一种林棋冰看不懂的笑容表达:“但我真的很宝贝你,赋予你最高的权限,捏了一张像我又不是我的脸,结果,结果……”
羊毛卷虚弱地说:“即便是现在,我也是很喜欢你的。我们其实很像。”
林棋冰缓缓点头,这句话说得没错,无论是系统母体执拗地拘束所有罪人和非罪人,宁在这个维度孤岛里养蛊也要防范所谓的“人类灭绝”;
还是她生生死死两个轮回,忤逆到头加自我终结也要结束忏悔之城的历史,不顾“人类灭绝”的恫吓而只选择“平安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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