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百年了。
“我们还能再见吗?”离开前,汤多问道。他下次出现可能要在又一场风雪后了。
林棋冰耸耸肩:“下次见面,你还会记得我们的谈话吗。”
不知道,把这一切交给雪和风来裁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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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已经是后半夜之后的事情,林棋冰等人钻出洞xue,小木屋孤零零矗立在荒原上,里面已经空了。
“祝他们好运。”沐朗望着夜空。
今晚的纸片月亮像一张摊得不太成功的煎饼,半圆不圆,但距离月圆已经很近了。
一行八人回到了昨日城镇的那间小屋,新房东老太太正在街对面睡着,除了一些寻欢夜游的居民,他们看不见别人。
如此过了两天,终于在月圆当天的清晨,细盐似的雪花先于阳光洒落在城镇中。
他们没别的事干,就在这里等汤多,地址已经告诉他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林棋冰拉开门,外面是个佝偻的老头子,但狼裘仍然光泽鲜润,汤多现在看着比新房东老太太还老。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了多久?”林棋冰把人让进来,李再递来一杯热乎乎的蜂蜜酒。
实际答案是两天,但汤多嘶哑地说:“三十三年。”
好在汤多还记得那一切。
林棋冰摸摸麦宰的尖耳朵,向它问好,换来狼裘干燥吻部的一次磨蹭。
今天就是命运降临的那一天。
“晚上罗伯特做完最后一单生意,会停摊去洗澡店泡温泉。他的箱子放在浴室里,我们有钥匙。”林棋冰开始部署计划。
侯志坐在炭炉边:“怎么下手?我们直接闯进去吗?”
的确有些难度,因为揍罗伯特这件事,主播们都没什么把握。
“我能把他控制住,最少五分钟。”林棋冰说:“足够你们打开箱子,把茉莉抱出来的一瞬间,汤多用狼裘裹住她。但这样是和罗伯特撕破脸了。”
麦宰也不赞同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林棋冰说:“我们得从他自身入手。”
罗伯特是个黑市商人,但在此之前,他是个人。
紧锣密鼓的商议持续了一整天,到入夜时分,雪早就停了。林棋冰看见罗伯特锁上大箱子,告别最后一位客人,转身朝着胡椒大街飘浮而去。
主播们和狼裘汤多跟了上去。
知道对应房间后,翻窗很简单。但躲在屏风后偷看罗伯特换衣服实则是件很尴尬的事,尤其对方是他们都认识的罗老板。
“脱袍子了。”
“脱裤子了。”
“脱……哎林姐你怎么回头了!”
侯志的口型被林棋冰捂住,她冷脸看过去,只见罗伯特身上布满伤口,有一道贯穿脖颈的火铳枪伤尤为可怖。
他的伤口在渗血,皮肤也显现出衰老的痕迹。
但在被温泉水蒸汽拂过的瞬间,那些不祥的印记全都凝固了。
罗伯特t开始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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