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点的三个月后。不过还好,他们为了留住这个根据地,把房子续租了十年。
“租!”林棋冰说。
然后,她付出了一个相当肉痛的价格,将租期又续了四十年,这下穿越到百年内的前五十年的同伴,都有地方呆了。
房东老太太点头,但没立刻签订契约,而是颤巍巍回身叫了一嗓子,街道对面更大的一间房里走出来个中年女人,身高比老太太略高一点,和中年女人说了两句话后,中年女人又回身喊一声,房子里第二次走出一个年轻少女。
老中小三名女性套娃似的排列在林棋冰面前,由那位中年女人订立了契约,她和年轻少女一起在房东一栏签字,林棋冰则将八个人的姓氏签在下面那栏。
“五十年后的契约,要由我的女儿和外孙女订啦。”房东老太太满意地数着钱,她数钱的速度快极了,整个人耳聪目明,但下一句却是:“我都一百零一岁啦。人不能太贪心,怎么能活了一百多年,还想要下一个五十年呢。”
林棋冰说:“您很健康,一定有下一个五十年。”
房东老太太挥手一笑,让女儿和外孙女端来一小壶热牛奶,送给林棋冰和侯志喝,但她转过身的时候,却调皮地投来一眼,笑:“五十年不指望,四十九年还是可以的。”
林棋冰和侯志都笑了。
房东老太太一家子回去了,这间熟悉又空寂的小屋只剩林棋冰两人,侯志关上门,林棋冰直接走向墙角,刮掉胸口高度位置的一层泥土,露出底下的洞来。
里面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迟&沐&胡于第二起点三个月后:房子租了十年,目前没有线索,罗伯特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最后一句被划掉,但写字人犹豫半晌,又重新写上了:我t们发现罗伯特失踪了一次,但是没跟上,在烟草巷子附近,那里很危险,小心。
林棋冰和侯志对视一眼,将纸条塞回去,她找出藏在稻草下面的笔——就是一根细细的炭条,侯志去和房东老太太讨了几张白纸,撕一条给林棋冰,其余的也藏在稻草下面。
林棋冰这样写道:我们是林和侯,在第二起点的十年后,房子被续租到第二起点的五十年后了。空房子里没有茉莉的踪迹,罗伯特还在街头,没有见到他失踪,我们会在这里待到下一场雪落下。望平安。
她将纸折了折,塞进小洞,和迟一婉她们的纸条放在一起。墙洞被泥土和水和着修补好,林棋冰和侯志等到它干透才出了门。
两人将喝完的热牛奶壶洗干净,还给房东老太太,房东老太太正在屋里用鸡毛编织一种挂毯,脚下还慢腾腾地踢踏着舞步,中气十足:“出门吗年轻人?别去金巴旦木,找个诚实可靠的工作!”
林棋冰有点尴尬,她和侯志正要去金巴旦木来着。
两人在昨日城镇的车站坐上车,这时的车还不是特快悬浮车,是一种类似有轨电车的玩意,速度也要慢一些。
很多人在往里涌,他们上车时已经没座位了,但乘客还是一波一波如同鱼潮,每个人都系着或大或小的钱袋子,脸上盈满激动之色,目的地不言而喻。
转眼来到蓝日城邦站,到了还得往北部玫瑰小镇走一段,金巴旦木欢乐场坐落在两者交界处。
林棋冰和侯志走入那道在晴天日光下像白金、在阴天或晚上像黄金的大门,金巴旦木的装潢比九十年后古典一些,但同样奢华气派。
两人往里走,只见一张张牌桌发出激烈的欢呼声,但有多少欢呼,就有成倍的人脸色苍白。
现在最火爆的戏码依然是暴君、女巫和丈夫,这三折刺激人多巴胺的戏火了至少一百年,还将继续火爆下去。
林棋冰叹息:“权力啊。精神(、)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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