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沉默,倒是李再淡笑道:“我们得早做准备了。”
当夜,蓝莲花社团发布公告,称已与生命洄环解清误会,查明副团长香英兰被昨日派对控制,严厉要求昨日派对交出香英兰,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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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德胜找到皮百里的第二天。
他怎么也没想到,皮百里竟然栖居在最南侧的红桃三街区,就在海盗船残部的眼皮子下面。
如今,曾经打残海盗船的互助者联盟,甚至还不如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他们像老鼠一样龟缩在一栋老旧居民楼中。
“皮老总,蓝莲花和昨日派对撕破脸了,您看,咱们要不要……”
说话的是一个名叫“疯牛”的互助者,亦是皮百里的死忠,赵德胜不喜欢他,总觉得此人胆气有余,但杀性和野蛮太过。
皮百里坐在一把半旧的木椅子上,脸色谈不上好看,他们现在虽然不算风餐露宿,但比起曾在互助者联盟的时候,实在落魄得可笑。他看向赵德胜和刀青。
刀青正盘腿坐在房间一角,撕扯一块塑封小面包,专心致志地,没有关心其他互助者的谈话。
皮百里:“你俩怎么看?”
自从近两天前,赵德胜和刀青在翡翠街区转悠,被皮百里找到之后,他们就没太好好谈一次。
谈什么呢?皮百里落难的时候,赵德胜和刀青正在忏悔之城的另一角落流亡;刀青被抓赵德胜重伤的时候,皮百里也专注于自己这一伙残兵的活路。
如今相见都没法怨怼,一个词,自身难保罢了。
赵德胜笑了声:“没看法,我俩能有什么看法,都听百里哥的。”
皮百里的眉目在灯光下略带阴翳,疲倦道:“那你看,如果我们要站到生命洄环或昨日派对其中一方……如何?”
疯牛抢话:“当然是生命洄环了!咱们同为黑方,不可能和白方穿一条裤子,而且生命洄环背靠蓝莲花,那可是蓝莲花!”
赵德胜想给昨日派对说两句话,到底忍住了,“再想想吧,就算现在贴上去,咱们也是给人当马前卒的命。”
疯牛不忿:“当马前卒有什么不好?赵胖子你可别忘了,咱们驻地还在昨日派对手里呢!”
旁边有人很小声嘀咕:“咱们驻地一开始是生命洄环占的,后来才到昨日派对那边……”
这一句话引来不少赞同,“是啊,联军那边好歹不会乱杀人,咱们投过去,也算有点保障。”
“对对,哪怕两边彻底打起来,血鳃和蓝莲花也是先打昨日派对,再不济还有提灯人和秦宫,就算输了,拉仇恨也拉不到我们……到时候再投另一边呗……”
眼见着互助者残部里的风吹向昨日派对,疯牛更生气了,一拍桌子:“三姓家奴说的就是你们!”
有人咕哝着杠他:“你高贵,你二姓。”
疯牛冷笑:“想进联军?我呸,做梦!你们可别忘了,那联军的副手和大将都是出身白鸽的,白鸽是怎么没的,要不我帮你们回忆回忆?他们不杀我们祭旗就不错了!”
“可之前老驴那四个人没头苍蝇似的,撞进昨日派对的门,不也是被全胳膊全腿地放出来了?”
皮百里的眼神晦暗无比,赵德胜出来打圆场:“哎哎,别自己人起内讧啊,要我说,咱们哪边都先不站,何必趟这浑水?先休养生息吧。”
这个搁置中立的提议立马赢得一片叫好,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眼前高兴,他们是秋后的蚂蚱了,没准哪天哪里崩出点火星子,他们就被燎了原了。
入夜,大家都睡了,守夜的是刀青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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