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
林棋冰本想打听打听黑绿雨棚的事情,羊毛卷女士不也是搞小情报的么。但转念一想,首先,那就是个空棚子,说不准血鳃来一次就换个地方,没什么价值。
其次,这事太大了,连林棋冰都摸不透里面的危险,又何必把好好过着小日子的羊毛卷扯进来?有些事情连知情都是一种危险。
“没什么,就是去看看临时市场,顺便从这散步回去。”林棋冰笑了笑,接过羊毛卷手中的一只袋子,把她送回家门口,“那行,我回去了,您有话捎给老舅……胡九万吗?”
羊毛卷挺市侩地乐了:“没话!我一把岁数了,还撮合什么夕阳恋呐,林团长您可别不学好,我们都是商务往来。”
商务这词用得挺专业,林棋冰也乐了,目送羊毛卷进屋,自己则慢慢向外走去。一走出棚屋区范围,她立刻掐住蓝瓣军刀,再现身时,周围已经是翡翠街区西侧的街景。
来到翡翠街区就很难不想陈界平,林棋冰按下心头郁郁,恰好寻了个陈界平家附近的井盖,心想,让你不理我,我现在钻你家旁边的水管子就不让你知道。
她苦中作乐地看了眼自己的状态面版,污染值94 ,到这份还能维持人形,还不往外散发污染尘埃的,她在忏悔之城里也算是独一份了。
陈界平估计对她很失望吧,就算陈界平现在是行动自由的,也不想理她这个无药可救的神经病了。
林棋冰快速接近001井盖,一路畅通无阻,下水道里的下水河静静流淌,直到她停在那道被废弃的砖墙旁边时,都没有遇到半个人。
她开始顺着梯子往上爬,爬到最后一格,正准备将邪祟触须穿透井盖缝隙,好把自己拽入另一个世界,忽然底下有个声音幽幽:“你又来了,不是说过让你别来吗。”
林棋冰低头一看,一张长发圆脸扬起来看她,是……十七。
她许久没见过十七了,自从Ive出现,十七就像消失了一样,林棋冰跳回下水道里,有些话问不到Ive,问问十七也好。
“你在这专门蹲我啊。”林棋冰瞧她。
“是又怎么样。”十七不太高兴,斜了她一眼,但因为脸颊圆鼓鼓而没什么威慑力,“都是你天天往这钻,害得我被派来看门,都成看门小狗了。”
林棋冰一时说不清自己和十七交情更深,还是和Ive交情更深,其实算下来还是十七,毕竟一起过过天堂岛小镇的本子。
她大有一副你不理我我就往001井盖里爬的架势,“临时市场到底有什么? Ive不让我的人接手那里,总得有个原因吧。”
十七的牙齿摩挲过嘴唇,看上去更想咬的是林棋冰,闷闷:“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但谁知道你动作那么快。我们也不能常到忏悔之城来,一没看住你就把事办了……行吧,如果非要按能说的方式表达,临时市场的地段不好。”
林棋冰有点想笑,这肯定不是说“不能赚钱”的那种“地段不好”,“怎么个不好法?”
十七:“唔……它太靠西了。”
主城区和棚屋区北南毗邻,说起来主城区是个圆的话,棚屋区整体就是南侧依着它的一枚月牙形,临时市场就在棚屋区西侧。
西侧有什么东西吗?应该离001 、复制小区、无尽林野和艺术公园的距离都不远。
十七不肯解释,林棋冰只能换第二个问题。 “血色鱼鳃总是往棚屋区钻,还卡在黄昏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吗?”
十七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知道”。
林棋冰清清嗓子,终于问出一直绕不开的第三个问题:“你刚才说,你们不能常到忏悔之城来,你们应该是指你、 Ive还有尔衣龄久等团队。那么厕室为户和RIF呢?这两个社团的人,如今也都不生活在常规意义上的忏悔之城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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