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时间太长,就会想着有个结局,哪怕不是一个好结局,但当它到来的时候,人虽然怕,但总会松一口气。
林棋冰开门回到实验室,徐先生还坐在山寨浴缸旁,他现在无法离开它,见林棋冰进来抬了下头,想要站起来,“林团长。”
“您是前辈,又是贵客,将来也会是联军的重要力量,无需对我多礼。”林棋冰冷声说道。
一句话敲定了徐先生在昨日派对的身份,林棋冰和他聊了两句,徐怒本身的性格是被打磨过的温和宽厚,但言语中可窥见早年的刚烈,人如其名,有种横刃洗烈酒般的江湖豪气。
“请问这条皮带,是谁送给您的?”那条装载有萤石的皮带已经回到了主人身上。
徐怒想了下,表情泛起一丝怀念,“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你或许听说过,她叫龄久,曾经是互助者联盟的主人。”
林棋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龄久的名字。
“龄久女士的事,我的确耳闻过一二,不过她应该是徐先生的后辈才对,您带领提灯人脱胎于晚花红的时候,互助者联盟最多只是一支散兵小团体。”
徐先生讶异地看了眼林棋冰,旋即笑道:“猜到你有了解,却不知你了解得这么深。不过龄久活着的时候,的确算是和我同时代的朋友。那个时期非黑方很不好活,所以多少有点交际。”
林棋冰思忖,十七没有说谎,那条皮带的确不是她送给徐先生的。
这样说来,绿色萤石并不是十七的专属,龄久就是更早期的另一位使用者。
可惜后者已经死于棚屋区荒地,陨落在那名A级炸弹客手中。
“那您之前为什么提醒我查看这条腰带?”龄久早已陨落,又有何用呢。
徐怒叹了口气——更像是吐了口黑烟,“我记不清了,可能潜意识里认为这东西很重要吧。”
“除了这个,林团长还想问什么尽管开口。”徐怒微微笑道:“我不像别的老家伙那么古板,我已经是被踢出局的活死人,可以随便开口。”
那不能随便开口的是谁?林棋冰瞬间有t了两个联想。
“徐先生是不是也认识树方?据我所知,提灯人和秦宫都分裂于晚花红。”
“那个家伙啊,当然认识。”徐怒提起树方的脸色,就没有提起龄久那么温和了,“一个诡诈又心狠的货色,说一套做一套,惯会利用别人,值得任何人警惕。”
林棋冰没想到树方能遥遥获得徐怒的差评,不过鉴于两人同出晚花红,后来却没搭伙,估计当时的关系并不融洽。
想了片刻,林棋冰到底没把树方的Ive照片给徐先生看,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我去参加忏悔议会了。”
“噢,应该的,现在你们是第五了。”徐先生并不恼怒,眼中精光闪烁,林棋冰忽然觉得他也没有表现的那么出世,“有什么趣事吗?”
林棋冰开门见山,“您见过蓝莲花的正职团长吗?”
“我宁愿没见过。”徐怒仍然笑呵呵地喷着黑烟,眼睛却冷了下来,“我关于蓝莲花首领的记忆已经残缺了,是我自己弄的,你不信可以到我脑子里看。”
“为什么?”难道蓝莲花团长是什么妖魔鬼怪?
“因为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见到那个……”徐怒的表情变得奇怪,像是不知如何形容。
林棋冰不禁问道:“a是个很特殊的人吗?”
“人?”徐怒的笑声沙哑,黑烟袅袅,带着抹不去的骇意,“谁和你说,蓝莲花的团长是人了?”
蓝莲花的团长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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