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失去了被操纵的躯体,大脑和灵魂竟然获得自由。
破碎有时也是一种活下去的方法。
林棋冰眨了眨眼,其他主播同伴也有样学样,最快的是沐朗,不到十秒钟,他也“哗啦啦”地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很快,光桥上散落了一地人体零件,当最后一个李再的脑袋弹跳了几下,落在阐鸢的靴子旁边时,他们感觉一阵眩光闪过,再看清眼前景象时,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站在病号服小然面前。
“恭喜。”小然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李再复杂地看向小然,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碎成一地的感觉真的不太妙。
“你真的不想听听以后会发生的事吗?”栀子重复道,这里面的欺骗成分已经很少了,她真心实意地认为,就算是很庸碌的人生,也比吊颈和破碎之苦要强上百倍。
病号服小然缓缓摇头,蓝白线条随着动作扭曲,她的脸上只有漠然。
“就让一切按照安排发生吧。”小然说道,目睹五人被挂成树熟柿子的场景似乎让她情绪好了些,但她还是低下头,表示不愿继续和主播们交流。
“好吧。”沐朗摸了摸后脑勺,和同伴们一齐向远方走去,回头说了句,“要加油哦。”
林棋冰一行人离开了病号服小然,剩在手里的信物只有饺子和钥匙环。
“哎,你们看那里!”栀子攀着阐鸢的肩膀跳了一下,“那边好像是彼岸!桥快到头了!”
果然,光桥在黑暗中蜿蜒,彼端已经隐隐可见,距离主播们不算近也不太远。
李再用仪器观测了一下,判断道:“再消耗一个信物就够了。”
按理说是饺子比较保险,但死里逃生的大家对钥匙环更感兴趣,于是,那豁口的铁环被按在光桥上,散落的光点补全了最后一截路程。
正如林棋冰的猜想,最后一个小然是那位老妇人,后者蜷缩在几步之外,不知在沉思些什么东西。
“您好。”林棋冰走过去,然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她将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您好?”
老妇人小然这才缓缓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看向林棋冰,嘴唇动了好几下,才磕磕巴巴地说:“你们是谁啊?”
她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也没有任何心结,林棋冰在她面前蹲下,“我们可以过去吗?或者,我们能帮您什么?”
老妇人小然很迟钝地停滞了好几秒,忽然露出了一种介于恐惧和迷茫之间的表情,小声说:“你们能帮我报警吗?”
报警?
这个字眼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帮我报警吧!”老妇人以超越年龄的冲劲站起来,紧紧攥住林棋冰的手腕,她急促地呼吸起来,“我的东西被偷了!”
沐朗站过来,“您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什么东西被偷了?”
“我……”老妇人小然低下头,这下主播们看出来了,她在上下打量自己本人,“我这个人被偷了!”
他们一时无语,难以理解老妇人小然在说什么,林棋冰试探着问道:“您的意思是,您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老年人思维记忆糊涂,找不到家的位置,是很常见的新闻事件。
老妇人小然点点头,却又很快摇头,语无伦次道:“是,是找不到了。但是……不对,这全都不对,我这个人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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