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晏府静了下来。
闺房里一阵脚步声忙乱,夏荻站起来不知所措,没一会,她的目光落在面前,“怎么了?”
虚空中传来冬榆惊恐的声音,带着哭腔,“听丫鬟说,哥哥吃多了烟发昏,去府门前闹,说是不肯嫁妹,爹拦不住,就和接亲的匪兵打起来,那当官的生起气来,把哥哥一枪打死了!”
彻底乱起来了,再没人顾得上夏荻姐妹们,林棋冰听见仆人的嚷嚷声,说晏府唯一的少爷被打死了,又说有丘八闯进府里,把老爷抓起来了,一时间最多最惶恐的声音就是:晏府,是不是要没了。
夏荻的脸色隔着粉也能看出灰暗,她呆坐回去,半晌,忽然起身抓住空气,林棋冰猜那是冬榆的手,摇晃着,“疯了,都疯了……”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盯视道:“冯章呢,他和二叔提过亲,你若是去找他,他会不会管你?”
“会……”冬榆的声音发着抖,这才承认,“爹还没同意我们,他和我约好了,今晚,今晚在后园子里见……”
夏荻一抬头,眼中重新焕发了神采,“别今晚了,现在就走!再待下去连你们也保不住!快叫邓妈妈收拾些东西,你和秋苓带上杏儿趁乱t赶紧走!求冯章带你们出城去!”
“那我去叫秋苓姐,她在佛堂,可你呢。”冬榆的声音恋恋不舍,夏荻手上凭空落了滴泪,“你得和我们一起走啊。”
“我不走。”夏荻掰开空气,将手抽回来,向外一推,“他们聘的是我,我横竖也走不了,要是我也跑了,不仅你们难逃出去,连二叔也真没命了。若是以后还有晏府,你们觑着再返回来,若是不成,改名换姓也是值得的。去吧!”
林棋冰站在原地,看着夏荻从桌上拿了只红漆盒子,像是聘礼中的私赠,封条都没摘过,塞给空气中看不见的冬榆,盒子消失了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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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哭后,脚步声纷乱地远离了闺房,夏荻静了一会,大约两刻钟,外头的乱声越来越近,有家丁反抗被按着打的声音,有仆人磕头求饶指路的声音,然后是临水楼院的大门被砸动的声音。
“八夫人,我们接你回新家啦,你莫害羞,把门开开,别让新郎官等急了啊!”一阵粗痞的笑声,院门被敲得梆梆响。
林棋冰站在一旁,只见夏荻的表情竟释然了,她微微一笑,抬头望了一眼,扯下房内的红绸,一端打了个结子抛过房梁,拽紧另一端后,借力站上了那只圆凳。
林棋冰不忍再看,默默侧了侧身,余光里,那道红影子蹬翻了圆凳,挣扎片刻后,头颈垂折下去,脚尖向下一动不动了。
画面顿时消散,林棋冰耳边回荡着门被踹开的声音,她最后忽然想到,怪不得做游戏时,红嫁衣总是踮着脚的。
祠堂里仍然昏暗庄严,做过纸靶子的画像垂眸看着林棋冰,她还站在三块镜子的旁边,它们已经不再映出任何影像,变回了普通物品。
手中的荷花帕坠地,被沐朗捡起来,林棋冰面色平静,和同伴们说了一遍刚才的所见所闻。
“瞧瞧,这叫什么事啊。”叶老板吸了吸鼻子,其实她眼里没有泪,就是略微有点共情了。
“那现在都明白了,大概是卡在旧朝廷没了的时间点,晏府一连败了几十年终于败到根子上,所以夏荻被胡乱嫁了出去,不过截止到那一天,秋苓和冬榆都还活着,并且逃出了晏府,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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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一婉探过头来,“对啊,那跳井的美人面是谁呢?冰淇淋面对的三个鬼姑娘里面没有她,莫非冰自己扮演的就是美人面?”
“夏荻和冬榆都对上号了,现在还差秋苓,还有一个可能存在的X,对应的脸是美人面和鼻尖痣。目前的最后一个问题是,X是谁?三姐妹的对话完全没提到过她。”
“会不会并非同一辈的人?我还是很介意大老太太,那颗夜明珠的事还没着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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