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灰尘,蛮干净的。”栀子掸了掸。
林棋冰看了两眼那张红床,转过身,却被吓了一小跳,正对红床不远处的墙上,竟站了两个人。
原来是幅面巨大的婚纱照,用石膏嵌框,挂在了墙上。上面的新娘坐在公主凳上,新郎垂手立在旁边,都在微笑,当真一对年轻佳偶。
正是照相馆二楼的那张婚纱照。
2号住宅里死掉的人,竟然是他们小夫妻两个。
“早就想到了。不过他们把照片正对着床挂,晚上不害怕吗?”方乐问道。
“可能那时候流行这个,也可能是家里老人给布置的,老一辈就喜欢这么挂。”赵互助者敷衍了两声,自己倒想起件事来:
“不过这新房布置得老派,却没在一楼留老人房,这又是为什么?”
几人谈论着,林棋冰俯下身,地板是很干净的,被打扫过的样子,她找了半天,从床底深处拨出一根芹菜来,蔫黄的,切成半根手指那么长,已经风干透了,沾了一层薄灰。
“像是炒的芹菜。楼梯扶手上沾的可能是菜油?”她说道。
没过一会,栀子又在床头柜里找出个皮包来,里面装的一半是百元大钞,一半是没拆过的红封,鼓鼓囊囊保存在这里。
婚宴礼金只拆了一半,红枕头红被子微乱,楼下灶台没开过火,新婚红蛋倒是吃了两只,一切生活痕迹都截止于新婚当晚。
林棋冰不由得想出一幅景象,新婚的年轻人从饭店回到新房,大约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很劳累,拆礼金拆到一半,就感觉饿了或者困了,于是匆匆吃了两只红喜蛋,然后睡去了。
或许这一睡就再也没醒来。
她打开手电筒,弯腰仔细观察那两只红枕头,枕面隐隐各有一块污渍,凝结在红布里难以发现。林棋冰用黑刃轻轻刮了两下,刮下一丁点碎末来,像是融化又干涸的鸡蛋黄。她招来刀青,按着他又嗅了一遍。
“有点像血,还有胃酸,混合着其他东西,没有很强烈的气味。”刀青说。
“有芹菜味吗?”
“没有。”
林棋冰拿起枕头,又在床缝里找到几只死蚂蚁,看来污渍中除了血和鸡蛋黄,还有糖。
楼下的毒喜糖。
“或许他们在楼下剥了红蛋,又顺手拿了两块喜糖,上楼吃完睡下后,这才毒发身亡。可是芹菜又是怎么来的呢?”林棋冰自言自语道。
呕吐物里没有芹菜,说明两人并没有吃下芹菜,可鸡蛋壳都保留在垃圾桶中,炒芹菜存在过的痕迹却被打扫掉了,而且菜油还印在了楼梯扶手上。
林棋冰拎起刀青,带着李再一同回到了一楼,分别看了洗手池和门板,却没再发现菜油手印,紫光手电照得很仔细,可这里连多余的脚印都没有。
被清理过了。
说明和炒芹菜有关的人来过这,并离开了二楼,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