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一婉“嘶”地吸了口气,说道:“这不就是秘法里写的'让祭品陷入催眠疯癫状态'吗?而且手鼓是在盗贼们落海后变异的,雷雨暴风天的深海浪头很大,人掉进去是活不过十几分钟的。难不成……盗贼的鬼魂附在了手鼓上?”
林棋冰同意这个说法:“我也这样认为。明月女神号变成失踪幽灵船,连船长这个始作俑者都死了,说明召唤'月'的仪式是失败的。所以我有一种猜测,那个仪式本身不正确,但的确引发了灾难,而灾难和被抛尸的原始盗贼脱不开关系……”
“这有点太牵强了吧?”小棉声音很弱。
林棋冰没有反驳:“的确只是一种猜想。不过在我们上船后,手鼓对我们的影响从日记中的'癫狂'变成了'梦魇',导致我和大碗梦到了钻石,这也和原始盗贼脱不开关系。梦魇很可能是一种求救,或者怨愤的控诉,是带有某种意图的。”
她重新看了一下日记的细节,说道:“晖海用一种愉悦的口吻提到过,原始盗贼团中的假富人夫妻年纪偏大,乔装他们女儿的年轻女子也较为纤细,是打晕了直接扔海里的。”
“而扮作女仆的女爆破手奋力反抗,大声尖叫;扮作保镖的西装男人更是个搏击大师,都容易弄出动静,甚至有能力在海里存活一段时间。所以前者被事先割断了颈动脉,血流了一身。而后者是喝了加料的咖啡。”
鬼魂伸冤的戏码古今中外都有,但鬼魂真的能屠戮掉整船的人吗?
林棋冰思索着,听见迟一婉略略抬高了声音:“所以你的噩梦里女孩穿着血裙,而我梦到的男人喝了带钻石的咖啡后吐血不止!”
“是的。自此,晖海的秘密除了几名下属外,就无人知晓了。而且由于他们是一起动的手,所以共犯也不敢声张这件事。”
林棋冰合上日记,揉了揉眼睛,仰头悠悠道:“这次航行结束后,晖海就跑到孤儿院,选中了美貌的莎丽。而后和我们所知的一样,莎丽姐弟被收养后不久,晟水就医治无效去世了。”
“所以没办法确定,晖海进行仪式是为了救妹妹还是为了自己永生吗?”小棉问道。
“不重要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们而言。”林棋冰回答道:“因为晟水早死于晖海筹备完毕之前,他最后下了这样狠毒的决心,也只能是为自己罢了。”
沐朗说道:“对哦,虽然我们不知道'血月'究竟是什么天气,但想来是很难遇到的。要不然晖海也不会在收养莎丽好几年后,才迟迟实施了这场仪式。”
“或许他不仅是等血月,还要等一批头脑不清楚或者病急乱投医的有钱人,当莎草册子中的'猪牲'。”林棋冰说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晖海船长用了差不多五年,将'月'的仪式润色改写,包装成一种可以治愈疾病的邪神信仰,并搜集古籍传说,将'月'和他所管理的明月女神号扯上关系。换句话说,他把这艘船打造成了一个邪教品牌,只流传于充满财富的小圈子内。”
“而凭借着手鼓和舞蹈,他竟然取得了一部分人的信服。尤其是身患顽疾的有钱人。”
沐朗难以相信这种事:“可是万一有一个中途清醒过来,他不就完蛋了吗?”
“结成一个紧密的联盟有两种方式,第一是共同的利益,第二是共同的危机。”林棋冰说道:
“就比如晖海和同谋杀人的大副等人,他们每个人都下手了,也每个人都分到赃物,这就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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