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查恩叔叔有关吧?毕竟那是晖海杀死的第一个人。”侯志推测道。
沐朗不同意这个说法,他指出:“可晖海为什么会在杀害第一个娼妓时,将自己的领带套在对方脖子上,也就是采用了和查恩杀害苹果阿姨时类似的手段呢?甚至可以说,他重现了多年前查恩的杀人现场。他在模仿查恩!”
这就更难以理清了,为什么面临差不多的一女一男二人凶杀场景,晖海会选择“扮演”那个加害者呢?尤其是上一个加害者本就死在他自己手里。
林棋冰将疑问放下,选择继续向后浏览日记,她又翻过几页,说道:
“晖海的□□和谋杀行为被遮掩得很完美,如同他在中学时代遮掩自己的出身。”
“在大学和工作单位,他一直是形象光辉的青年才俊,因为聪慧和认真负责的态度,被看作是非常有前途的年轻人。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
“而在家里,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的晟水,也依然享受着晖海的照顾,晖海对晟水的关怀可谓无微不至,就像戴上了一张好哥哥的面具。”
林棋冰停顿了下,说道:“或者很难讲,嫖客凶手和好哥哥,到底哪个才是晖海的面具。”
迟一婉耸了耸肩:“可能对晟水倾力付出也好,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拿起屠刀也好,他只是在补偿某种缺失吧?就像咱们之前说过的那样,晟水从小到大都病弱无辜,在晖海心中肯定是种可以体现他价值的纯洁投射。”
“等等,我有个问题没想通。”沐朗更关心另一件事,“那晟水的梅毒到底是怎么得上的?难道是晖海在红灯区染上了这种病,却不小心传染给了妹妹?”
小棉说道:“可这需要有血液接触吧?除非他俩同时手上有伤口,又不小心握了下手,这几率也太低了。而且晖海不是没受过高等教育,以他的心机,真的会不做任何安全措施就和娼妓进行交互吗?”
沐朗来了主意,说道:“会不会是晖海处理娼妓的尸体时,带有病菌的血液以衣物或指甲缝为载体,恰好接触到了晟水身上的伤口或黏膜?甚至是晟水其实发现了哥哥的秘密,在偷偷替哥哥清洗血衣时,液体溅入眼睛或者伤口?”
“是啊,没办法确定晖海也患有梅毒啊。”迟一婉说道。
侯志突然想起了船长的信物:“哎,那个红色的小药丸……可是船长没病的话,为什么要吃药呢?他吃的是什么药?”
他们说的都有可能,林棋冰思索了片刻,忽然有了一个离奇的想法,但还需要大量实证支持。
她甩了甩脑袋,将日记翻到下一页,用绿光手电对准最后一部分记录,阅览道:
“最后这部分日记,就是从晖海任职明月女神号船长开始,一直到雷暴之夜之后——确切地说,是晟水去世前结束,再后面他就没有写日记了。”
侯志忽然问道:“之前莎丽小姐说见过这本日记,时间对不上啊?”
迟一婉说道:“莎丽被收养是在雷暴之后,晟水去世之前,她见过日记也说得通。何况晖海只是不再写了,可能他翻看日记怀念晟水的时候,也被莎丽见到过吧?”
听到这里,林棋冰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
他们最初遇到莎丽是在轮船倒数第一层甲板,她当时迷迷糊糊地梦游,说自己在寻找某件遗失的东西。
而船长的日记本,不是正藏在倒数第一层卫生间的地砖下面吗?除此之外,那顶疑似属于晟水的假发也在倒数第一层。
莎丽到底在找什么呢?
林棋冰一边思索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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