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前后围堵了。
黑色林棋冰思绪转动,缓缓转身,面向了恶意逼近的红丝巾女乘客
而流氓船员的咫尺之遥,冲在最前面的迟一婉握着那根点燃的线香,侯志踌躇着,不知是否应该上前。
如果他们保持这个队形, 理论上受到鬼怪夹击的,应该是落单的迟一婉。
林棋冰的感知蔓延到身后,穿过走廊地板, 直直描摹出远处流氓船员的轮廓。
他身上正在发亮的, 正是那条红色腰带,是鬼怪答题的信物, 难道这是巧合吗?
迟一婉等人的目光也钉在红腰带上,却不敢贸然动手,且不说能不能拿到,就算顺利拿到了腰带开启答题,那么五分钟后,他们要同时面对两名鬼怪的无障碍攻击。
林棋冰的黑色晶针如溪流般汩汩而出,萦绕在红丝巾女乘客的周围,它们试探着伸出触角,舔舐对方身上的阴气。
好舒服。
不知为何,吸收了鬼怪阴气的黑色林棋冰,感觉头脑一阵凉爽,更为清晰也更为模糊,似乎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片任她采撷的黑暗森林,怨念和死亡的野果生长在荆棘丛中。
而属于原来的林棋冰,属于那个黄色冲锋衣的明快女生的一切, 都愈发遥远,以至于快要淡忘了。
黑色林棋冰望向红丝巾女乘客,对方回以一张警惕的脸,女乘客的眼神阴森而恶意,却掺杂了一丝疑惑。
就像一只食人的恶狼,在白色羊群中,偶遇了一头诡异的黑山羊,黑山羊的个头硕大如猛兽,羊眼空横,头顶利刃般的长角,本应嚼草的嘴里露出了一口沾染血腥的尖牙。
女乘客不甘地将目光从林棋冰和沐朗身上移开,她死死盯住了最远处落单成奇数的迟一婉。 w?a?n?g?址?发?B?u?y?e?í???????ē?n?2??????5?.???ò??
而就在同一秒,迟一婉率先有了动作,她抡起电锯,狠狠挥向苍白浮肿的流氓船员。
高大的船员鬼怪丝毫不惧,狞笑着挥出手臂,那上面覆满坚韧黏滑的海藻,胳臂在大清洗的异变加成下硬得像铁。
果然,电锯滑偏了,疯狂转动的锯链还没发力,就被黏糊糊的海藻格挡开,一片飞扬的墨绿中,那只苍白腐烂的大手抓向了迟一婉。
阐鸢随之而上,他双臂张开如同飞鸟,快速侧滑到流氓船员身侧,几枚含有火药的小土包飞出,砸在船员苍白的胳膊上,绽开几片黑色的炸伤花朵,迟一婉堪堪躲过一劫。
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同于红丝巾的易取得,红腰带是一个环在鬼怪腰上的整体锁圈,夺取难度比之前高了几个量级。
流氓船员简直是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正当焦灼之际,主播们耳畔忽而传来了林棋冰的声音。
“打他的头和脖子。”
众人齐齐看去,果然,船员的脖子上有一道伤痕,不能说是伤痕,而是一种狰狞的断口,就好像颈骨曾经从里面戳出一样。
而他稀疏短发之下的头皮,也显露出不规则的断疤,如同一只摔碎后被一片片粘起来的碗,令人看了恶心。
是倒数第二层甲板仓库的那次,林棋冰将一个巨大的秤砣砸在了船员的头顶,当时他都扁了,只是没想到这只碎裂的白瓤西瓜还能复原。
不过曾经的致命伤疤的痕迹还留存着,这就是他的薄弱之处了。
“嚯。”侯志惊呼道:“这家伙之前受了什么虐待啊?怪不得戾气这么重。”
林棋冰仍然目不转睛地和红丝巾对峙着,黑色晶针围绕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出手,先打破楚河汉界意味着破绽。
只是那些毒蛇般的黑流在吸取红丝巾身上的阴气,这才一会功夫,红丝巾女乘客周遭的寒意就明显降低了。
迟一婉心领神会,抡起电锯“咣咣”直劈流氓船员的脑袋脖子,几乎把那沉重杀器当成铁锤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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