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冷静也不太准确,她只是为了更大的目标在暂时忍耐而已。
但我注意到,巫师从头到尾也没明确地应承过维蒂的话,也没有明确提过维蒂想要和我换身体的目标。
看来他俩确实是塑料合作关系,或许我能从维蒂身上寻找突破口。
我从未想过从巫师身上突破,一来他很有可能就是诅咒我的那个人,二来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总归是对我不利,三来他才是真正掌握了我、乃至维蒂生杀大权的人。我根本没有任何能和对方对话的条件。
放了一点血,巫师还想来对我做些检查。他的手才放到我的眼前,我才刚在心里蛐蛐他的爪子像宿傩手指,这人就面色一变。
比第一面时嘴角下降的像素点还要多5个左右,连维蒂都能察觉他心情不好了。
我听见维蒂问怎么了,巫师只说他要去处理老鼠。地下闹耗子倒是很寻常了,不寻常的是我好像和老鼠有什么不解之缘。但巫师在踏下祭坛阶梯前,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他又对维蒂补充了一句:
“带她去地牢,你知道的。”
哦,原来此老鼠非彼老鼠,这巫师其实是琴酒啊,这倒是巧了……对不起了琴酒厨们!
我被带离了祭台。可我还处在浑身无力的阶段,再加上我想要拖延时间,就走得很是艰难。维蒂着急归着急,也没想过给我搭把手,看来是真的很讨厌我了。
我有心拖延,自然在下最后一级楼梯时脚一软,踉跄着倒在了地上。控制着落地的方向,我侧身着地,避开了被取血的那只左手。
说起左手,我的左手腕被割腕放血,但刚刚被维蒂拽起来的时候我看过了,我的手腕上连伤口都不存在了。
……可能这就是神奇的魔法吧。
我听到了维蒂的脚步声,哒哒的,在石头上显得格外清晰。她三两步靠近了我,蹲下/身,一道阴影挡在了我身前。
在我预料之中的,对我充满恶意*的维蒂当然不会好好将我扶起来,更不会像提姆那样对我进行一个公主抱。她拽住了我的头发。
留了一头长发就是这点不好了,打架都方便了别人抓取。现在的维蒂就抓了一把我的头发,强行拎起我的脑袋,逼迫我看向她。
“别想耍花招。”她阴沉地说,“那个人在这里布下了法术,光凭你……”
维蒂轻蔑地打量了我的脸,伸出另一只手端起了我的下巴。她嘴角咧得很大,带着快意和居高临下的怜悯地说:“你逃不掉的。”
经过刚才的一摔,我此时诡异地恢复了些许力气。闻言,我努力控制面部肌肉,对她做了个嘲讽的表情。
“你!”维蒂气急。
我赶在她给我一巴掌之前,尽量清楚地说:
“难道你就能落得了好吗?”
维蒂一顿,接着更大声地反驳道:“难道不是吗?我会拥有你的身体,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我再也不会被法尔科内影响,他们的狗腿子只会找上你!你也会流离失所,为了一口吃的和流浪汉打架,像狗一样翻路边的垃圾桶,为了几十刀出卖自己成为站/街/女!”
一口气说完与其说是反驳,更像是发泄这段时间委屈的话,她的表情陡然冷静了下来。像是雪崩后的宁静,维蒂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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