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到一片狼藉中一张充满怨毒的脸。是刚才那个种族歧视的白男。
很好,仇敌喜加一,原来这才是我嚣张之路的起点啊!感觉这货是*目前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想诅咒我的那个,这是可以说的吗?
我和雪莉贴墙走得鬼鬼祟祟,和杀手鳄完全是两个方向,但我俩谁也不敢闹出大动静。这是雪莉的提议,我不懂,遵从就是了。好在雪莉一边走还一边给我解释:
“刚刚看到杀手鳄了吧?他体型是不是很大?”
我点头。
“但他其实很灵活,对下水道又足够了解。”雪莉一脸的惨不忍睹,“鬼知道他会不会钻回地底,然后‘当当’!”
——杀手鳄从我们前方不远的一个下水道口钻了出来。
雪莉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也太有生活了家人们,雪莉你也是家!
这回换我拉着都呆住了的雪莉往旁边的建筑里躲了。
人生,很无常的捏。
我怀疑这是诅咒的缘故,心里不免对雪莉有些抱歉。
可抱歉归抱歉,我是不会把这种猜测说出口的。人心经不起试探和揣测,我无法保证将这个推测说出来之后,雪莉会有的反应。所以果然,近期还是不要和这些普通人朋友产生太多的交集了……
事实上我昨天本来想拒绝雪莉的,可直觉又告诉我出来会有不小的收获……我请问直觉呢!“不小”指的是杀手鳄的体积是吧?那还确实挺大的哈!
我对自己一直依赖的直觉无能狂怒一阵,街边的建筑遭受杀手鳄波及,门面塌了一多半。我和雪莉藏身的是一家快餐店,很典型的自营店铺,店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门只锁了一半,轻轻一推就打开了。眼下杀手鳄还没过来,但我有预感很快了——
“砰!”
是肉/体碰撞的声音,让人听得牙疼,身体也好像感同身受一样地泛起酸意。雪莉又要探头去看,我眼疾手快地再一次按下她的脑袋。
我说怪不得这姑娘能和我当朋友呢,她也算有我面对小丑时的几分不怕死了。而我也能懂提姆所说的他一边应付敌人一边担心我的感受了。
——原来是胃疼啊!
恍然大悟。
店外杀手鳄的嗓音传进耳朵,带着令人不适的浓厚恶意。
“蝙蝠侠……”仿佛每一个字母都裹挟着粘稠的黑泥,我听见杀手鳄缓慢地念出了来人的名字,我似乎能穿过建筑破损的墙壁,看见他裂开的嘴角。
“杀手鳄。”对比之下,蝙蝠侠得了喉癌的嗓音就显得格外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问杀手鳄想做什么,杀手鳄于是真的笑了出来。
我看着雪莉逐渐凝重的表情,不解——蝙蝠侠不是都来了吗?雪莉大约是看出了点我的情绪,苦着张脸解释说:
“他俩打起来,波及到咱们可怎么办?现在又不好跑了。”
懂了,这是对咱普通人民群众不友好的高端局对吧?
我想了想,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讲了个笑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鳄鱼听上去很美味。”
雪莉凝重的表情变成了“你没事儿吧?”,我坚强地继续:
“听上去就像鸡尾酒。你看,crocodle,cocktal……好了我知道我的笑话很冷了,你不要用这种没事就吃溜溜梅的眼神看我了。”
雪莉:“溜溜梅是什么?”
“一种零食,下次给你带一包。”
她即答:“好!”
——又找到了一个我和雪莉能做朋友的原因,我俩都挺爱吃,但都不怎么吃得胖。
“你终于来了,蝙蝠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