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湿润,并不柔软。那双手上的茧分布得很广,和我手指侧的笔茧不同,提姆的是训练留下的痕迹,但并不多厚,相反很薄——我曾经见过他仔细护理手部,后来才明白,这些茧子会暴露很多细节。
我不怕痒,但冷不丁被人从被子里握住脚,那双手还在顺着脚踝滑向小腿、大腿。
我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不是,这暧昧不暧昧的我是没感受到啊,但毛骨悚然是多多少少有一点的。就好像《咒怨》里那个以为钻进被子里,伽椰子就不会再找上门的倒霉姑娘一样,我也很想质问提姆:
说好的被子结界呢?
在我已经针对目前状况脑补到了恐怖怪手的主人会如何撕碎我的时候,那双手在行至腿弯处的档口忽然急转直下,抓住我的脚踝直接将我拖出了被子的包裹。
我:???
提姆:“既然醒了就起床吃饭吧。”
我整个人呈“L”字型,脑袋朝下躺着,下半身被提姆拎了起来。这一瞬间,我的大脑都暂停思考了。
——怎么回事?提姆在干嘛?我又正在遭遇什么?
他放下了我的两条腿,但晚了,心理创伤已经很难愈合了。我蔫蔫地起床洗漱,坐在餐桌前时心中多少还是有点疑惑——
刚才的场景,究竟是怎么从温馨暧昧向急转直下到恐怖片场,再画风突变至沙雕小剧场的?
“提摩西德雷克你有什么头猪吗?”
提姆淡定地放下马克杯——正是我特意为他饭找出来的星巴克坩埚杯:“凡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为什么单身了这么多年?自己平时有没有很正经啊?”
我不禁顺着这话往下思考……思考个屁啊!
“就是你小子在这儿pua我是吧?”
“你要是想cpu、ktv、s//c//p都行。”
“这里面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的事,你听错了吧?”提姆镇定自若,当我狐疑地眯起眼睛时,他又投降了,“好吧,其实我在想怎么转移你的注意,要是你现在生气了,待会儿应该就没那么气……了?”
在我的瞪视下,提姆住嘴了。
“不,我的怒气只会叠加,不会消失。说吧,你又瞒了我什么?”我放下筷子,没了吃东西的念头。
提姆现在的求生欲很强了,立刻解释:“其实我也才知道没多久,正在想怎么告诉你。”
“那你快说吧,我连小丑都面对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提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微妙,担心混合着不赞同,在这一瞬间,我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男朋友,而是老父亲。
谁懂啊?年下男友在我面前总是爹系,还怪有反差的呢……不对不对,现在的重点才不是提姆是否具有反差萌!
“那我还是期望从此以后,你都不必再遇上危险。可惜——”
果然,转折来了。
“你不是无缘无故倒霉的。”
我“啊”了一声,手指不由得捏紧,示意他展开说说。提姆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巫师、诅咒的事。
期间一直都是提姆在说话,我半个字没讲,显得十分沉默。话毕,提姆小心地觑着我的脸色,踌躇着开口:
“那个……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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