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叙述或者语气有问题,警察略一思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接着便向我一点头,说:“那可能是着急上厕所吧,等之后把人救回来了再找他做个笔录就好。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彼得,彼得帕克,生物系的大二学生。”我真的认识了好多生物系的人,或许这就是生化环材天坑的羁绊吧,就像替身使者也会相互吸引。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惊呼声和小声的吸气音,还有并不小声的——
“蜘蛛侠!”
——兴奋的呼喊,以及“咔嚓”的拍照声。
我转身,身边的警员却比我的动作更快,已经一溜烟跑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顿了顿,我没有向人群中挤,反而重新回到了行李箱上面。
看不到,我真的看不到哇!
凑不到热闹属实令人着急,好在蜘蛛侠的配色在白天也挺显眼,我使劲支着脖子,总算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点点色彩。剩下的就交给脑补吧,总归是纽约好邻居救下哥谭年轻阔佬的故事,就是不知道他俩是怎么个姿势回来的了。我希望是公主抱,嘿嘿。
不过说来也奇怪——
“送回学校不算什么,但蜘蛛侠怎么知道这么具体的位置的?”
我自言自语着,很快又想通了:“唔,大概是看到警车了吧,算了,人回来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我想,大概是因为最近遭遇了太多意外,我难免有些想太多、或许正如雪莉所说,我应该去找个心理医生了。不说能不能被疏导吧,至少得有个嘴巴紧的人听我抒发一些不方便告诉朋友的东西。
眼前的人群忽然如摩西分海一般散开,我疑惑望去,人群的中央,“海”的中间,一位青年正向前走着,方向——诶?我吗?我茫然地左顾右盼,确定这个方向只有我一个人,提姆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但他来干嘛啊?
我犹豫着,失去了最后一个蹦下行李箱的机会,只好坐在那上面和提姆说话。有点不够礼貌,但提姆没有意见,于是也就没那么不礼貌了。
“我听说了,是你替我报的警,谢谢你,苏。”
他笑得很好看,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说真的,表情和之前小奥斯本说要帮忙的样子一样假,完全的社交辞令和社交用微笑。我心里莫名不舒服——奇怪,明明小奥斯本这样说,我就只会觉得正常,还有功夫琢磨对方和彼得的关系。但换成提姆,就让我有点儿不快了。
偏偏我又知道,他这是只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因为那双眼睛里透露的意思,分明就是打趣更多。
‘外人’……我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的用词,忽然又高兴起来。
“不用谢,应该的。”我差点儿又一次嘴快过脑子地来上一句“见义勇为吾辈义不容辞”,好悬憋住了,没有重演“一句话让美国人尴尬地脚趾扣地”的惨案。红罗宾,谢谢你身体力行地告诉我,老美不懂我故意装作正气凛然的样子有多幽默。
唉,老美,唉!
红军、不对不对,这是提姆。提姆顺理成章地提出了要请我吃晚饭作为答谢,我自然也答应了。可当我注意到余光中的那位纽约特产紧身衣时,我不禁问:
“那你怎么谢谢救你出来的蜘蛛侠呢?”
——没有拱火的意思,也不是攀比,我就纯纯好奇!
提姆一怔,随后回答:“嗯…我想想……不如资助他的英雄活动?反正布鲁斯资助了正义联盟,我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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