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地问,谨慎地选择了用词。
“我……嗬,好像还有点喘不过气。”
“等等!”Domngo叫住了我们,接着严肃地问,“是不是过敏了?刚才的面里都有什么?”
我惊讶且有点小惶恐。糟、糟糕,该不会是花生的问题吧?听说白人很多坚果过敏的。
“难道是花生?”
Domngo摇头,“不,内特不对花生过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好把今天用到的材料都说了一遍,甚至把辣椒油使用的三种辣椒粉都例举了出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罪魁祸首竟然是芝麻酱。
内特艰难地:“额以为素花生酱——”
我恨不得给他跪下:“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问清楚你们的过敏原!都是我的错我们马上去医院!”
来不及收拾残局,我们火急火燎地带着内特出门,往医院跑。
“我有车,跟我来!”
Domngo指挥我跟上,殊不知作为一只脆皮科研宅,我的体力值已经接近零点——特别是当他去开车门,把内特直接挂我身上的时候。
但罪魁祸首的我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努力撑起内特,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我真是个罪恶的女人啊!(那种语气)
启动车子前,Domngo问内特有没有常去的医院,内特叽里咕噜一通说,我和Domngo两脸懵逼。
Domngo:“听懂了吗?”
我自信抬头:“懂了!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
Domngo:“啊?”
内特:“漏漏漏!”
好吧,我们去了距离哥谭大学最近的医院,毕竟哥谭市没有第一人民医院,也没有第一小学、实验中学、中山路……等等地名。
外形极其狂野的越野车驶出老远,我琢磨出了和喉咙肿大不方便说话的内特的交流方式——手机打字。
不过也没那么方便,因为他的全大写输入对我来说,就仿佛每一个字母都在尖叫着抒发他激烈的情绪。
和日文的片假名一样,可以读懂,但费劲。
我干脆让他刷会儿tktok转移注意,很快就到了医院。
解决过敏问题很简单,注射治疗就好,对此医生有一套流畅的治疗过程。内特很快恢复了健康,等我去缴费回来,他又变成了往常开朗的模样。
我情难自已地哼唱:“阳光开朗大男孩~”
内特不明所以:“苏,你在唱什么?”
我慈祥地微笑:“我在祝贺你恢复健康,内特,真好,你没出事。”
内特笑得像条黑色的金毛——我知道没这个色,只是形容笑容弧度,“是啊,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他完全没在意是我的食物让他过敏的,内特,好!
我们仨很快打道回府,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只是出门看个病打个针的功夫,家没了。
家,物理意味的,没了。
我:?
内特:??
Domngo:???
随手抓住一个正在哀嚎的男生,我问:“你好,请问这栋公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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