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意识回笼,整个人无法面对刚才丑态百出的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林二玉冷冷地赶他出去,他完全能理解。
三两下穿好裤衩,仍旧踩着自己湿漉漉的鞋,洛克从卫生间出来,飞快套上自己刚才随手扯下的上衣,“我这就从你家离开。”
“等等。”
林二玉瞧见他脚底的湿鞋,返身从家里找出一双以前林大金穿过的布鞋,“你穿上这个吧,湿鞋脱下来。”
洛克乖乖照做。
他一边换鞋,一边看着林二玉将他的湿裤子湿鞋都放进一只塑料袋中,对方神色中并没有透露出对他的嫌弃。
洛克心里蓦然一动。
他以为林二玉应该恨死自己,应该以后再也不会想看到他。
“你……”洛克艰难地开口:“你不会怪我吗?”
“当然怪你。”林二玉头也没抬地接话,“谁让你刚才不听我的劝,非得试一试,要是不试,哪会发生这么多事。”
洛克很是诧异。
“你只怪我这个?”
他以为林二玉会气愤他刚才的轻薄。
这一点是他最为愧疚的地方。
“你嫌我怪你怪少了?”林二玉冷哼一声,“放心吧,冤有头债有主,别的地方有其他债主。”
将装好湿裤子湿鞋的塑料袋递给洛克,林二肃叮嘱:“现在天色晚了,估计没车回学校,你找不到车就出去随便找个旅馆住了吧,我家里不能留你,留你更加说不清。”
“还有,若是你下楼遇见厂里职工,有谁问起,你按实说就行,就说受顾露所托,给我送了醒酒汤,放下醒酒汤就出来了。”
“你穿的裤衩和鞋子就自己带着吧,以后不必还回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个儿的,听明白了没?”
洛克接过塑料袋,重重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林二玉并没有怪他刚才的唐突,这会儿还在叮嘱他注意事项。
可惜他自己良心难安。
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我刚才……抱歉。”
“行了行了。”林二玉打断他,“赶紧走吧,待得越久越容易坏事。”
推搡着将人送出门后,疲惫不堪的林二玉关好大门,端起桌上那碗还剩一大半的解酒汤,心里冷笑。
既然顾露不仁,别怪她不义。
将解酒汤好好放下之后,林二玉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床上一趟,很快睡着。
另一边的顾露才刚刚来到宁绍辉下榻的旅馆。
与宁绍辉一同前来的同事偶然瞧见她,过来询问:“做什么的?”
顾露面上立即堆满笑容,“是这样的,刚才宴席上大家都喝得有点多,我煮了解酒汤给大家分了,想着宁经理也喝得比较多,特意来送他一碗。”
说着揭开食盒,特意将解酒汤露出来让人瞧见。
同事以为这是纺织厂里的意思,还想着厂里招待真周到,竟然特意熬了解酒汤送过来。
“那你放在他桌上就行,他现在醉得厉害,正睡觉呢,等会儿醒了再喝吧。”
同事说完,也没特意盯着,转身回房去了。
他以为这位纺织厂的员工放下解酒汤之后老早就离开,没去关注消息,只在睡觉前特意敲敲隔壁的门看看宁绍辉情况,发现房门被反锁。
以为是宁绍辉清醒过来,不想有人打扰睡觉,这位同事也没深究,独自返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同事起来,想去隔壁房间叫醒宁绍辉,却瞧见昨天那位纺织厂的员工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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