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乌拉诺斯、以及你们要求我说出的那些名字……不,他们都不是原因,我为什么不能是为了自己?”当意识不断坠入深渊时,昏昏沉沉的叶菲烈尼对骑士长露出一个极其微小的笑容,他轻柔呓语道,“我只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不信呢?明明为了自己挥刀才是最合理的吧?”
名目繁多的药物令叶菲烈尼疲惫困倦地闭上了眼,他很难一口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无法忽视的刺痛在大脑突突跳动,他终究走上俄狄浦斯的旧路,同样困厄于无法摆脱的药物控制。 w?a?n?g?阯?F?a?B?u?Y?e?ì????????ē?n???????2?5?﹒?c???м
骑士长凝视着眼前蜷缩在沙发上的阴郁雄虫,他知道对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知道对方有多么痛恨已经死去的教皇、困住对方一生的神教以及……自己。
作为一名出身选帝侯家族的高等级雌虫,骑士长的性格思维有着周围任何雌虫都不具备的敏锐平和,他能够异常敏锐地察觉他人的情绪,这对于大部分雌虫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他们傲慢自大、高高在上、漫不经心,从不在意弱者的想法与感受,直到被弱者奋起反击时,都会惊诧对方竟有如此胆量。
但骑士长是一位极其难得的、并不傲慢的高等级虫族,所以他能够发现很多同类察觉不到的盲区。
他知道叶菲烈尼心中炽热激烈的恨意究竟会产生多么庞大的爆炸效应,一个已经摒弃所有希望与光明的人,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也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他看着被逼至走投无路的叶菲烈尼,突然产生了一个无比悚然的念头:这个雄虫所痛恨的一切,或许真的即将迎来终结。
切萨雷要求将叶菲烈尼作为精神力研究的对象,天使长加百列则要求用死亡之泪将叶菲烈尼即刻处死。
两种处理方法,本质上的分歧是教廷此后更依赖切萨雷主导的生物弹进攻还是军官团主导的军事武装。
不过对于叶菲烈尼来说,并没有实际上的差别,前者是生不如死,后者是凌迟而死。
夹在两人中间的骑士长是怎么想的呢?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选择前往寝宫审讯叶菲烈尼。
叶菲烈尼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迷乱,缺乏打理因而显得凌乱的雪色长发杂乱地铺在他身侧,他迷茫地睁眼又闭眼,却只能看到层层叠叠光怪陆离的色彩,这是大脑视皮层受到药物影响的结果。
在无尽的坠落与剥离中,叶菲烈尼恍惚不已地用力眨眼,他看到自己眼前站着新庙黄金走廊里挂着的历代教皇,赤红浓紫的教皇圣袍像一片浓密到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丛林,昏暗深邃的空间里立着几十具执意要将他带往冥河的圣尸,这些面容或是威严、或是傲慢、或是阴鸷……但无一例外全都冷漠地注视着误入此地的叶菲烈尼。
为首的是英诺森七窍流血的微笑面容。
叶菲烈尼在极度的悚然与失语中木讷地站在原地,他看到英诺森优雅隆重地向自己伸出双手,悲悯温和地凝视着自己。
这就是尽头了么。
叶菲烈尼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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