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泪彻底爆发的瞬间,中毒者大脑附近的脆弱黏膜开始肿胀充血,鼻粘膜里丰富的神经网络自然也不会幸免,直到肢体末端的细小血管也纷纷爆裂,这个过程不会持续很久却足够痛苦。
教皇发现自己已经闻不到叶菲烈尼身上始终萦绕的幽香,他急切地吸了两下鼻子,却只能感受到一阵冰凉的液体从鼻腔缓慢流下。
他强装镇定地伸手拭去,低头悚然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大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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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出血量,也许大脑已经受损了。
他在心里默默想到。
其次消失的是味觉。
即便咬牙至整个口腔都已血肉模糊,教皇依旧尝不到任何血腥味,他在某个呼之欲出的猜想中伸手摸向床头暗格里的脉冲枪。
再次是视觉。
但是这个过程会更加漫长一些,高等级雌虫的视觉神经异常顽固,教皇起先只能感受到这个世界似乎变得有些模糊,再然后就是一片狰狞的血红,因眼球充血的缘故,他只能透过一片血色纱幔去看身边的叶菲烈尼。
叶菲烈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他已经有了答案。
是死亡之泪,是蜂族唯一惧怕的毒素。
他曾以为无比遥远的死亡,此刻居然真的就要降临,而当他惊恐地发现死神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时,某些曾占据他一生的概念脆弱得像泡沫。
驻守各大战场的神教军、对他俯首帖耳的教廷权力网、绵延千年的哈提家族现在遥远得就像另一片宇宙里的尘埃,他无法接受它们就此崩塌瓦解,于是充满渴望地迫切想要抓住幻觉中的这一切,却连伸手的力气都已经失去。
教皇又悔又痛,悔的却不是自己曾给予叶菲烈尼的痛苦,而是没有更严厉地看管这个雄虫,他是哈提家族的族长,是塔尔塔洛斯神教的权威化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悔过的英诺森·哈提。
叶菲烈尼安静地看着教皇,他并不惧怕眼前这个强装淡定但早已浑身颤抖的高大雌虫,他知道对方已经连拿起匕首反捅自己一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死亡之泪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死亡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他直视着教皇的眼神,发现原来对方也会露出这种饱含愤怒、不甘、绝望、痛苦与怨恨的神情。
在漫长而又短暂的几秒对视后,叶菲烈尼郑重无比地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有仔细寻找过阻止自己动手的理由,可是我发现在过去的十七年里,我居然连一个让自己不要动手的原因都找不到。”
从喉间溢出的鲜血仿佛没有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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