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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算在首都星呆多久?”
玛尔斯看着端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缇琉丝,微微侧头示意对方随意坐下。
阿缇琉丝思考了片刻后,如实回答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
第七集团军群针对黎明前哨的突破行动刚有进展,我打算尽快回到东线。”
“佐伊应该还留在那里?”玛尔斯大帝随意地问了一嘴,“他这几年过得还可以么?”
“佐伊托我向您转达,如果能把腓特烈调回南线,他会十分感激您。”阿缇琉丝流露出一丝笑意,平静的语气也变得活跃了一点,“腓特烈少将经常对佐伊担心过度,这点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个甜蜜的烦恼。”
玛尔斯点了点头,看向阿缇琉丝的视线逐渐变得平和,那双深灰色的瞳孔流露出一种绵长平静的疲惫感:“已经做出的决策往往经不起再度推敲,但也许是年纪上来了,我最近总是不可避免地重新审视以前作出的决定。有些决定现在看来依旧令我满意,但这总归是少数,更多的还是遗憾与质疑,即便当时的条件与环境注定我只能作出那样的决定。”
他平静地注视着阿缇琉丝,语气温和地说:“兰因和我是一样的,我们也许不会后悔,但总会感到遗憾。”
年轻沉静的雄虫坦然地对玛尔斯对视,那双与兰因如出一辙的漆黑瞳孔始终坚定执着,而正是这种坚定不移,让玛尔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面前的雄虫与好友存在着深刻的不同。
结合了兰因与罗萨蒂亚特质的阿缇琉丝,已经走在了自己的道路上。
他明白玛尔斯想要说什么,也明白这个冷酷强硬的长辈并不需要安慰,对方只是需要某种确认,确认他与雄父已经没有隔阂。
从少年君主开始,在盖亚宫的腥风血雨中行走了几十年的玛尔斯大帝,最终向自己的继任者确认的却是与好友有关的问题。
他以自己所习惯的、迂回到甚至略显冰冷的语句,向阿缇琉丝传达了兰因当初的苦衷。
阿缇琉丝回复道:“我知道的。我并不会为您和雄父作出的决定而感到怨恨,就像您所说的,当时的条件与环境注定只能作出那样的选择。”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后真诚地继续说道:“我曾听说过一种说法,当对现在不满时必定会想起过去,虽然过去未必更好。如果您对现实感到疲惫,也许可以去想想未来,我认为未来是比现在和过去都更为美好的存在,即便我无法肯定地说未来会发生什么。”
姿态随意地坐在国王桌后玛尔斯懒得隐藏自己身上的疲惫感,所以他并不惊讶阿缇琉丝对此有所察觉,他轻巧而低沉地叹了一口气,对阿缇琉丝劝解的话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进去。
他很快便提起另一个话题:“听说谢默司求婚失败了?和我说说吧——你认为他还有待改进的地方,或者说你对他不满意的地方。”
完全没想到话题转了一圈最终来到自己和谢默司身上,阿缇琉丝几乎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就本能地谨慎回道:
“……我认为现在不是进入一段深刻关系的最好时机,战场上会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足为奇,在充满不确定性因素的情况下,我和谢默司元帅或许都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
在阿缇琉丝的认知中,婚姻是一种恒久绵长的羁绊,并非两人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走过一道花门那么简单,所以他总是倾向于考虑更多、思索更多,他想要胜券在握、万无一失的稳定局面。
听到这个滴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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