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最后谢默司把阿缇琉丝送到宿舍楼下,在这之后他会回家或者是疗养院,以他的军衔,自然不用像阿缇琉丝一样住在宿舍。
他站在漫天星辰下,对阿缇琉丝说:“你喝了点酒,回去早点休息。”
后者则是报以一笑。
谢默司站在原地,带着寒意的微风拂过他的面颊,几缕发丝从额角垂落,这个外表总是呈现出无懈可击的英俊成熟、内里却冷漠随性的雌虫,仿佛在此刻出现裂痕,不再虚假的稳重温和。
冬日即将来临。
他看着阿缇琉丝背对着自己所处的黑暗,走向灯火通明的建筑,心中忽然一恸,这种心情突然如此强烈以至于他不得不叫住对方:“阿摩。”
阿缇琉丝不明所以地回头,倒也没有纠结谢默司的称呼。
他回头便看到谢默司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趋于静默,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高大成熟的雌虫见他回头,笑着解释道:“别忘了吃醒酒片,没有的话,我安排人送过来。”
摇头表示拒绝,阿缇琉丝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那温柔可亲的一面再次显露:“祝你好梦。”
其实不是的。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谢默司看着阿缇琉丝逐渐远去的背影,诧异于心中无故出现的哀伤。
本要脱口而出的,是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对不起。”
他似乎曾对眼前的小雄虫失约,所以总有愧怍浮现心头,总有不忍干扰他的情绪。
似乎靠近这个年轻雄虫就会令他反常,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抽身离去。
第12章
只会哭泣而不会挥剑么。
回到宿舍的阿缇琉丝没有选择走向训练场,而是罕见地在晚上八点左右就躺在床上。
他已经洗漱完毕,在世界尽头喝的那点酒早在飞行器上就醒了,阿缇琉丝觉得自己现在清醒无比。
他慢悠悠地拿起床头一本包了牛皮的书,翻到第一页,然后便一直停留在这里,再也没有往后翻过。
看似重新开始了,其实一直停留在原地。
报到日在宿舍里看见佐伊的那一刻,他所想到的就是——
“他用利剑杀死了背叛自己的好友,却仍旧忍不住为对方的死亡而哭泣。”
他没有哭泣,也没有挥剑,但那颗心却不是毫无反应的。
无数次疼到他无法坚持,以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力量坚持着活下去,却还是会忍不住委屈迷茫,为什么会这么对我呢。
“刚刚楼下那是谁?”坐在阿缇琉丝对床的佐伊对他挤眉弄眼,“简直大胆,等我摇一百个雌虫去弄他,教他做虫。”
“是谢默司上将,你我的直属领导,你去找虫弄他吧,但最好别在第九军团找。”阿缇琉丝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本书。
佐伊哑然,难得安静了一会,突然面容严肃地对阿缇琉丝说:“下次出去玩可以带上我吗?”
“怎么了?”阿缇琉丝一怔。
“我还没有去过安提戈涅最大的剧院,也没有在全帝国最有名的餐厅吃过饭。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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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阿缇琉丝回答,他继续严肃道:“在拒绝之前,你想想你开的飞行器,穿的衣服,戴的首饰是谁给你买的。”
“没错,是你自己买的,但是你不觉得给自己买这么多东西太自私了吗?”
阿缇琉丝简直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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