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小门打开后,一个穿着拖鞋和居家服的人走了出来。
“少爷,小江……”
“老赵,你不用骗我了。”
齐盈的目光有几分呆滞,他机械性地洗了把手,摸了一把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跟老赵说:“我不会回去的,你走吧。”
他知道老赵过来,是想让他过两天回去过十五,但是他不能回去。江寄川还没醒过来呢,他也不能离开江寄川。
“真的少爷,我要是骗你,我断子绝孙!”
“这么狠?”小赵可是还在芜城呢。
齐盈看着老赵惊讶的神情,忽然感应了什么。
下一刻,这人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出了卫生间。
还没走到病房,就看见举着吊瓶的人,正站在门口张望。
江寄川,是江寄川。
江寄川醒了。
齐盈的心跳几乎要停在这一刻。
然后,江寄川就看着一个流浪汉,乱七八糟地朝自己扑过来了。
“齐盈?”江寄川看着怀里的人,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个王八蛋。”齐盈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快把江寄川揽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你醒不过来,怕……”
怕醒来的,不是你。
齐盈的声音在发抖,江寄川的眼眶也红了。
“对不起,我睡了很久吗?”
“你睡了二十一天,二十一天呢,江寄川,你知道这二十一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齐盈抬起头,这人的眼睛满是血丝,头发长了,衣裳也皱了,哪里还有梦里那精致的样子。
江寄川看着眼前的人,心口又酸又涩,他以为齐盈会担心自己,没想到会这样。
“你你你,你们……”
来查房的管床大夫见到两人,先是愣了好半天,然后指着江寄川的手道:“别抱了,回血了!”
护士很快来给江寄川撤了点滴,拔完才发现,江寄川居然已经自己把鼻饲管拔掉了,这也太着急了。
“怎么不叫我,怎么不叫护士。”齐盈看他鼻子眼睛被刺激的通红,心疼的很。
“我等不及了,我想快点儿见你。”
江寄川感觉自己一定昏迷了很久,但没想到居然昏迷了足足二十一天。
他都不敢想,齐盈这二十一天是怎么过的。
江寄川坐在床上,摸着齐盈的脸,这人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没有睡觉吗?”江寄川问他。
这人脸色,比死了二十一天,还要难看。
“我睡不着,有两回睡了一会儿,梦见你不认识我了,就不敢睡了。再后来,睡过几次,但是梦不到你,江寄川你知道我多难受吗,梦不到你,跟白睡了有什么区别。”
江寄川听着齐盈的话,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脑袋,“我也是……”
原来分离的时候,做梦已经不是生存的需求,而是相见的唯一方式。
“你有没有做梦,有没有梦到我。”齐盈抬头,目光所在他身上。
“有……”江寄川重重点了点头。
他在梦里忘记了齐盈,但却能想起来他对自己很重要,也难以抑制自己想要见到他的心。
齐少山进病房的时候,俩人正抱着哭成一团。
刚进病房的人思考了一分钟后,又退了出去。
他站在病房外,犹豫了很久,问一边站着的老赵道:“你怎么看呢。”
老赵道:“齐总,我还能怎么看呢,好好活着可比什么都重要。二少爷早早没了妈,之前活成那个样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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