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晕了。
江寄川想了想,推开闻逸的手,起身去弄了几块毛巾,一块放在他脑袋上,另外几块放在了他胳肢窝和腘窝。
齐盈进来的时候,江寄川正掀开闻逸的被子一角在散热。
“还不睡?”齐盈走过来问他。
江寄川摇了摇头,“等他体温降点儿,我就睡了。”
“你这么操心干什么。”齐盈心说自己在国外那会儿,不论生什么病,挺挺就都过去了,哪儿那么矫情。
“生病多难受啊。”
江寄川记得有年夏天自己发过一场高烧,那会儿没人照顾他,吃什么药都不顶用,足足烧了三四天,人都快烧蒙了。
之前在家里,总听老一辈说发烧要捂汗。那次把自己捂得温度越来越高,才知道一直捂着不散热,后果会更严重。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江寄川对齐盈说了一句。
说到底也是背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要想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尚需一些时间。
齐盈看他这关心样儿,恨不得躺在那儿的是自己,“睡不着,一会儿我去弄点儿吃的,你吃不吃?
“吃,快去吧。”江寄川打发了齐盈,给闻逸换了一遍毛巾,等到点儿了,又给他喂了一遍药。
正收拾着,一个身影悄悄溜了进来。
“逸哥会死吗?”
江寄川抬头,发现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少年。 网?阯?发?布?y?e?ì????????€?n????0????⑤????????
管家带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这会儿看起来干净多了。
“不会,只是发烧。”江寄川这才发现刚才那医生光顾着看闻逸,没给这孩子处理伤口。
这两人坐的同一辆车,闻逸跟他伤的差不多。
“你把柜子上的药箱拿来。”江寄川吩咐了一声。
那孩子听见江寄川的话,忙过去把药箱拿来,放到江寄川的手边儿。
他以为江寄川要给闻逸找药,没想到江寄川直接拿了碘伏棉球,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带着凉意的棉球在伤口上停留了一会儿,孩子看向江寄川的眼睛晃了晃,身子也僵的很。
江寄川发现这人胳膊上有点儿旧伤,随口问了一句:“这个是怎么弄的。”
“烫的,烟烫的。”
江寄川听见这句,皱了皱眉,他觉得齐盈找人看着钱教练的做法是对的。对女人和小孩儿下手,这个男人比畜生还不如。
“你们现在过的好点儿了吗?”江寄川又问他。
少年点头了点头,“好,姑姑跟他离婚了,逸哥经常来看我们。前几天听说他被抓走了,是因为却城那件事吗。”
“嗯,他犯法了。”
“哦。”孩子看起来不太懂,但是孩子眼里满是高兴。能从这样的环境里脱身,往后就是再难过,也不会比前些年难过了。
江寄川处理完这人的伤口后,摸了摸他的脑袋,让这人早点儿去休息。
“我陪你吧,我不困。对了,我叫凌越,您叫我小越就行。”孩子眼睛亮亮的,满是真诚。
江寄川很少见这么乖的孩子,也就没赶他。
凌越趴在床边,一边看着闻逸,一边跟江寄川聊天。
江寄川从凌越口中得知,闻逸着些天一直在自掏腰包接济他们一家人。这人叛逆归叛逆,心还挺好。
“逸哥说让我好好读书,以后考上了大学,他就供我读。”
“你在读高中?”
凌越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眼里带着几分坚韧,“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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