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大登殿》,演的是薛平贵!”姜遇虽然嘴上埋汰他,但是心里一点儿不意外。他们会长唱的戏,任谁听了都得入迷。
想当年他们社团里的人才更多,只可惜好些人沉不住气,都转业了,也就他们会长子承父业,还在继续钻研。
见江寄川不说话,姜遇又说:“我们跟你说的大神就是他,你跟我来。”
他说着,把江寄川拉去了化妆间。
灯光下,正在摘头面的人,一抬眼就从镜子里看见了进门的两人。
“怎么毛毛躁躁的。”那人说罢,回过头来。
灯火下的眸子很亮,眼角眉稍被吊着,妩媚中不失沉稳。
“你好,我是戏曲社团之前的社长,尚寒声。”尚寒声说着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人算是挺大个头的花衫,但身量好,并不让人觉得壮。
“我该叫会长,还是社长?”江寄川看了姜遇一眼。
“之前是社长,现在是临城戏曲协会的会长。”姜遇说完,又走到尚寒声身侧,对他道,“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人,模样怎么样?”
尚含声闻言,一双含情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人,半晌后,才对姜遇道:“扮上瞧瞧?”
“好勒!”姜遇说完把将江寄川拉到了化妆镜前,亲自给他上妆。
江寄川以为姜遇要给他扮老生,没想到扮的是旦角。
不多时,镜子里出现了个穿着绿色斗篷的美人儿。上挑的眼尾透着风流妩媚,眉宇之间却能看见几分倔强。
江寄川都没想到自己扮上是这样。
“你瞧,像不像?”姜遇把江寄川的脸转过来。
尚寒声看着江寄川有一瞬间的恍惚,回过神来后,点头道:“像,有那么几分我当年的样子。”
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尚寒声眉宇间透出些许寒意。
站在眼前的会长扮相好,一颦一笑都像在唱戏,江寄川不知不觉盯着尚寒声的脸看了许久。
他记得小时候,过年唱大戏,父亲也会登台唱几句,不过唱的不是京剧,是豫剧,腔比这个粗很多。
完整的戏他不记得多少,只记得戏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有挂不完的帅,斩不完的陈世美。
姜遇回头看着江寄川,评价道:“我瞧着也像,你啊天生就该演绿珠,现在为时不晚。”
“绿珠?”江寄川对这个典故有印象,但是对这段戏并不熟悉。只记得有个出名的场景,是绿珠从宁死不屈,跳楼而亡。
尚寒声道:“我父亲最出名的就是这出戏,可惜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唱不了。”
“那您呢?”子承父业,按理这出戏尚寒声也该会。
“我……”尚寒声看着他,一双含着光的眼眸冷了又冷。
“你就别问了。”姜遇看着江寄川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会长能唱,就是不能唱最后一出,眼下他要教你,你学是不学?”
“会长的父亲是?”
“尚听风。”
江寄川听到这个名字,顿了片刻后,眼中的光亮了一亮,“学,你们的规矩是什么,需要磕头拜师吗?”
尚听风这个名字他见过,这人是学校里有名的教授。尚寒声愿意教他,不亚于国医大师的亲传弟子要收他,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诶,现在不兴这套!”姜遇看着正要撩斗篷往下跪的人,忙把人拉住了。
尚寒声倒是没想到江寄川答应的这么快,他还没说要收呢,这孩子差点礼都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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