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仁把他的罪过的人想了一圈,也没对上号。
那人一看就是练家子,冯仁下意识想到了温南的对象,那个当兵的男人,但哪有那么巧的事?那人怎么知道他会去黑市偷偷卖鱼?怎么会那么巧的把他逮个正着?他和温南还有他娘在一起,更不可能跑出来揍他一顿,他娘知道了也不愿意。
嘴里全是腥臭味,黏糊糊的,冯仁干呕了好几下,把苦胆都吐出来了还是冲不掉嘴里的味。
因为冯仁被人揍的太狠,连走路都费劲,更别提干活了,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大队部的人决定先通知冯仁的家人过来把他带回去,等他伤养的差不多了,再把他带到劳改场干活。
投机倒把一旦被抓住,最少要劳改三个月。
公社大队部的人连夜去溪水村把这事告诉了溪水村大队长,大队长一听,脑门都气炸了。
这老冯家没一个省心的东西,他娘的,丢人不仅丢到了朝阳公社,还丢到南阳市去了!
大队长憋了一肚子火气去了冯家,进门看到的是孟秋,于是将火气压下去,问孟秋:“老冯呢?”
孟秋指了下屋子:“在屋里。”
她放下痰盂,看着大队长气冲冲的走进屋里,对着冯春就开始吼:“老冯,你看看你咋教的冯仁,那么大小伙子不好好干活,净想着投机倒把的事,不止把你的人丢了,还把我们溪水村的人丢了!”
冯春躺在床上,胳膊疼,小腿骨更疼,两天了都没好。
他艰难的坐起来,想到冯仁那天晚上说他要出去,晚上不回来了,登时心里一慌:“大队长,会不会是你弄错了,小仁咋可能干投机倒把的事?”
“还咋不可能?!”
大队长眼珠子瞪得圆圆:“他被人打了一顿,还被打晕丢到公社大队部门口,边上就放着半蛇皮袋子的鱼,公社书记都把事情落实了,冯仁和狗子在咱们溪水里抓鱼拿到公社黑市上去卖,板上钉钉的事我还能说瞎话骗你不成?!”
孟秋听着屋里的声音,刷的一下坐在凳子上,想到昨天在公社国营饭店里听到那些人说的话。
原来他们口中被打的很惨的是她的大儿子冯仁。
孟秋心疼的叹了一声,眼泪流出来,她抬手擦了擦,心里暗骂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干啥不好,非得干投机倒把的事。
大队长在屋里把冯春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冯春脸色难看的厉害,偏生伤胳膊瘸腿的,也没法走到公社去,他觉得温南的对象就是个丧门星,自从他来了家里,他们老冯家就没顺过!
这才两天,家里就出了这么多的破事!
孟秋身子瘦弱,也不能把五大三粗的冯春背回来,大队长念在陈营长给他自行车票和工业劵的情分上,从冯家出来叫来两个有一把子力气的小伙子去公社卫生所把冯仁背回来。
冯家那边闹了一场,温南这边睡的又香又沉。
她一觉睡到天亮,听到号角声才悠悠转醒,院里响起陈奶奶“咕咕”叫鸡的声音,温南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到还在屋里的木桶,想到昨晚的一幕,烦躁的搓了搓脸蛋,穿上鞋子,照着镜子梳好头发才开门出去。
屋门的栓子坏了,只有陈叙能修。
她走出屋门,下意识看了眼隔壁的屋子,陈叙屋门大开,可见人不在屋里,院里也只有陈奶奶一个人,温南松了口气,她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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