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朝窗户喊了一声。
温南应了一声,顺着屋檐跑过去,洗干净手端着碗坐在厨房边上的小方桌前吃着碗里的玉米面,陈奶奶在锅台边洗碗,见温南心不在焉的吃饭,听见点动静就看向院门,她把抹布的水拧干,笑道:“你别着急,一会小叙就回来了。”
温南咽下嘴里的面条,点了点头:“嗯。”
陈奶奶搬板凳坐在温南对面,看了眼外面的大雨,对温南说:“南南,这通电话要是能让你知道你对象是谁也好,要是不知道你也别太难过,小叙成天在部队里,让他慢慢打听,总能找到你对象的。”
她又看了眼温南端碗的手,手心有有几道被利草划伤的伤口,拿筷子的手还有水泡,一看就知道这几天割草吃了不少苦头。
于是又说道:“在姨奶这待着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干不了活咱们可以先不干。”
温南喝完碗里的面汤,捧着碗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陈奶奶:“姨奶,我能干,不会的小麦还可以教我。”
毕竟熟能生巧吗。
而且她是真不想在别人家里白吃白喝。
负罪感太重了。
陈奶奶没再多说,给温南又吃了一记定心丸:“那行,要是不想干了咱就不干,家里不缺你那一口饭。”
温南笑道:“嗯,谢谢姨奶。”
陈奶奶问:“肚子怎么样了?还疼的厉害吗?”
温南道:“好多了。”
吃过饭,她把碗洗干净,又去屋里把脏衣服放到盆里,从暖瓶倒了些热水洗干净,外面下雨,绷绳晾不了衣服,她就挂在床尾的木栏上,洗完自己的衣服,又换了个搪瓷盆,把陈叙的外套洗干净。
她手劲不大,手心还有伤,拧不干衣服,只能搭在床尾的木栏上,在衣服下放个搪瓷盆接水,洗完这些,她又去陈叙屋里,想着把他今天淋湿的军装也洗干净,陈营长淋着雨一路上将她背回来,她怎么着也得为陈营长做点什么。
陈叙的屋门半开着。
温南伸手推门,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洗干净,挂在床尾木栏上的军装短袖和裤子。
男人手劲很大,衣服平整垂直,没有一丝褶皱,下面也没有滴一滴水。
这是温南第一次进陈叙的屋子,跟陈州的屋子布置一样,一张单人木床,床头放着一张桌子,靠着窗户这边放着一个箱子,想必里面装的也是陈叙的衣服,屋里的墙壁是泥巴墙,挨着床的墙壁上贴着旧报纸,房顶横着黑色的房梁,温南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
跟她屋里一样。
“温南——”
院门外传来赵小麦的声音。
温南关上陈叙的屋门,转身应了一声:“小麦,我在呢。”
赵小麦推门进来,她身上披着蛇皮袋子,冒着雨跑到屋檐下面跺了跺脚,把蛇皮袋取下来抖了抖水放在地上,转头笑看着走过来的温南:“你感觉咋样了?”
温南从厨房端了两个板凳递给她一个:“好多了。”
虽然还有点疼,但在她的忍受范围内。
陈奶奶的声音从屋里的窗户传过来:“小麦来了?”
赵小麦朝陈奶奶的屋子应了一声,陈奶奶说:“你们两聊,奶奶睡一会儿。”
“温南,中午饭的时候,康连长家又吵起来了。”
赵小麦屁股挨着板凳,双手抓着边缘往温南旁边凑近,见温南好奇的看向她,赵小麦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他们吵架好像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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