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了一大把草扔到温南的草堆里,问了一句:“小麦帮你割草了?”
温南没有遮掩的“嗯”了一声:“我工分分给她一半,不能让小麦吃亏。”
陈叙:……
难怪。
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一天割那么多草。
温南直起身捶了捶后腰,转头笑眼弯弯的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陈叙:“哥,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天不亮就来割草了?”
她笑起来很甜,红唇齿白,额前的刘海零零散散贴在脸颊上,割了一会草的功夫,鼻尖已经冒出细密的薄汗。
陈叙颔首,垂下眸没去看她脸上的笑意。
天逐渐大亮,路边已经有村民扛着农作工具陆续走过,陈叙拍了拍手上的草屑,起身说:“我先回去了。”
温南点头:“嗯。”
她捏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等割了一筐子的时候,赵小麦背着篓框跑过来了:“温南——”
她朝温南招了招手,停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口气,又抓住肩上的带子跑过来,见温南割了一大摞草,惊讶道:“你啥时候过来的?我去你家找你,陈营长说你已经走了。”
温南笑道:“我天不亮就来了。”然后熟练的抓了一大把草割下来:“你看我手法比昨天快了。”
赵小麦反而皱了皱眉,放下篓框帮温南一起割草,然后小声问她:“温南,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人?”顿了下,声音更小了:“比如坏人?”
温南:???
她丢掉草,问赵小麦:“怎么了?”
她除了在路上碰见林美珍和她妹夫,再没看见什么人。
但听小麦这意思,她之前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赵小麦看到温南的反应知道她没遇见,不由的松了口气,割了一把草说:“上个月红星公社有个女同志出事了。”
第11章
她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凑到温南跟前说:“上个月民兵在红星公社巡视,走过梨花村的时候,在路边半人高的草丛里发现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女人,他们把女人送到卫生所,等她醒来问她出了啥事。”
说到这,赵小麦脸色白了好几度。
温南也猜到出了什么事。
赵小麦说:“那女人醒来后,说她被人糟蹋了,当时天特别黑,她又被吓到了,只看见两个大眼珠子死死盯着她。”
温南皱眉:“那人抓住了吗?”
赵小麦摇头:“女同志报案了,公安同志下来调查了,主要是女同志没认出坏人的脸,反正到现在也没抓住人,梨花村的年轻女同志们现在天黑都不敢往出走,就害怕自己也遇到那个坏人。”她抿了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又说了一句:“我听我娘说,那个女同志跳河自尽了。”
温南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
在这个年代遭遇了这种事,先不说女同志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就是村里的议论和指点都能要了女同志的命,她的人生被那个人渣毁了,以后也没人会上门说亲,她家人也会被其他人背地里议论指点的抬不起头来,这些都是将女同志推向死亡的导火线。
赵小麦看了眼温南低着头没说话,以为她吓着了,又安抚道:“温南,你不用害怕,杏花村挨着部队,坏人不敢过来,梨花村是离红星公社最远的一个村子,离咱们家属区也不近,而且咱们家属区每天都有保卫部的人巡逻,杏花村有民兵巡逻,给坏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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