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种古怪的氛围弄得有点无措,下意识地想要拉开一点距离,但后面就是楼梯。
高大的少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但因为担心她乱动,没有立刻抽回手臂,也没有看她,只是沉默地承受着她的抓握。
她的呼吸因为刚才的危险和此刻的紧张而略显急促。周围只有雨水敲打在管道上的声音,还有彼此的呼吸声。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在两人之间悄然弥漫。
逼仄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潮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滴水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她抬起头看见了它的下颌线。心底一个大胆的念头如野蔷薇般疯长——想要踮起脚去亲吻它。
眼神就像是渴望的小鸟一样地在它的面颊上逡巡。
她眷恋此时这种被它稳稳护在怀里的安全感,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她不受控制地踮起脚尖,轻轻地,先是小鸡啄米一般地亲了一下它的喉结,然后是下巴。
带着一丝慌乱,她结结巴巴地说:“哦,姜泽,对不起,这里太窄了不小心碰到的。”
它垂眼俯视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别开了脸:“嗯,不小心的。”
它似乎想要拉开距离。但是她已经鼓起了勇气,双手捧住了它的脸——它的手指蜷缩了起来。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在狭小的空间里变得紧绷而僵硬。她捧着那冰冷的脸庞,从下巴的线条一路笨拙地吻到面颊。短暂的犹豫之后,一个生涩、颤抖的吻终于落在那双紧抿的薄唇上。
因为紧张她的呼吸声前所未有的急促,心跳声大得快要盖过雨声。颤抖的吻似乎还想要更进一步。但它已经缓缓地站直了。
“小牙。”
她想要装作听不见。
“姜小牙。”
她还要继续踮脚,但这一次它伸出手,不容抗拒地把她按坐在台阶上。
她的眼神还没有离开它。
它叹息了一声,弯下腰、蹲下来,和坐在楼梯上的她对视。
“小牙。”它的声音放低、放得尽量温和了一些,“你听我说。”
它决定和孩子谈一谈。
信号塔外,雨声很大,这个小小避风处却死一般寂静。它用一种极为温柔、诚恳的语气。
它说它爱她,但并不想要她成为它的伴侣。在它的眼里,她是它的宝宝。
它很怜惜地摸摸她的脑袋。
所以呢,它愿意原谅她的冒犯、得寸进尺。
但它不愿意接受她的求偶。
因为它学会了当人,不想要回去当畜生。
她的喜欢可以持续几年呢,她还很小,人生那么长,但妈妈却可以永远陪着她。
风雨里,它真诚地说:“小牙,妈妈爱你。”
那一瞬间,姜小牙开始恨它了。汹涌的委屈和不甘心化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坐在楼梯上看着它,觉得世界上最讨厌、最仇恨的人就是姜泽了。你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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