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柏江忻索性承认了。
崇尚了十八年的自然与科学,叶旻嘉一直觉得读心术这是只有在科幻和玄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玩意儿,如今这玩意儿出现在了他的现实生活中,而且还是在他朝夕相处的好友身上,这个冲击力实在太大。
叶旻嘉语气结巴:“你、你给我时间消化一下……”
柏江忻说:“消化不了也没关系,我能理解。”
反正从认识叶旻嘉的那一天,柏江忻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不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总要放叶旻嘉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让他去交正常的朋友,而不是留在他这个没有边界感的怪物身边。
他有心理准备,可是对于另一个人。
他放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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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江忻跑到咖啡店的时候,只在店里看到了江如雅。
他沉下脸,直接走到她面前。
江如雅还在慢悠悠地喝咖啡,察觉到儿子来了,抬头叫了声忻儿,感叹他居然长这么高了,问他想喝什么,还关心他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柏江忻冷冷俯视着母亲,无视她的一切问题,直接问:“你凭什么告诉他们?”
江如雅轻声反问:“难道我做的不对吗?你的朋友难道没有资格知道自己每天都在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柏江忻:“那也轮不到你来说。”
“我不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你绝对不会告诉他们,忻儿,你压根就不敢告诉他们。”
“人活这一辈子,谁能保证自己的内心永远没有阴暗淫荡的想法,被逼急了,甚至杀人放火的念头都可能有过。”
“就算是再恩爱的夫妻,也总会有想要掐死对方的某个时刻,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笑容满面的人,他说不定心里正在嫉妒刚升了职的同事,巴不得同事明天就出门被车撞死,你看到一个身边带着老婆孩子的男人,他说不定正在想晚上要跟情人去哪家酒店开房。”
举完这些令人不适的例子,江如雅放下咖啡杯,淡定地看着柏江忻。
“这就是人心的阴暗面,每个人都有,如果这种想法被人听见,谁不会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我告诉他们后,他们马上就离开了。”江如雅说,“尤其是那个叫向笛的女孩儿,脸色非常难看。”
柏江忻猛缩瞳孔,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
江如雅劝慰他:“忻儿,你不能怪你的朋友,你也不能怪那个女孩儿,你得理解他们。”
“做朋友还好,毕竟又不是天天见面,但如果是女朋友,甚至将来你们要组建家庭,早晚相对,谁能接受得了?如果那个女孩儿选择跟你分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最该做出的选择。”她说。
“哦对了,这是那个女孩儿给你买的甜点,她让我转交给你,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吃甜点。”
说完,江如雅将一旁装着甜点的包装纸袋推到他面前。
柏江忻用力闭了闭眼,哑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带你出国。”
终于说到了正题,江如雅突然认真地看着他:“忻儿,其实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隐约发现你和常人不同,可是你跟我不亲近,什么也不肯跟我说,而你爸更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去问你爷爷,你爷爷也是三缄其口。”
她话锋一转:“直到去年我在任职医学院的医学档案里发现了这种罕见的遗传病例,我才敢确定。”
档案是机密中的机密,她如今已经加入美籍,不能透露太多,但至少她可以确定,这个遗传病发迹很早,甚至在战争期间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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