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酵一下就不好说了。
明明今越自己捐了大头,一百万啊,九零年代的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可将来真要细究起来,没人会记得她捐了这么多,只会说她利欲熏心,中饱私囊,挟恩以报,跟当年的患者要钱,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可光靠我这一百万,也帮不了几个孩子啊,建立基金会的目的就是修建一个水池,需要有水源源不断的注入,蓄积在一起,才能长久的尽量多的帮助困难患者,光我自己一个人,那这一百万花完就没有了,得等我下一次挣大钱的时候了。”
有出,有进,水池才能活起来。
“而且,干这件事我不是心血来潮干一两年就行,我希望以胡奶奶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能持续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直到再也没有看不起病的人。”就像胡奶奶留给她的书一样,能一直在人类历史长河中,永远的发光发热。
徐端好笑,“那我建议你换个思路。”
“怎么换,快说,不许卖关子。”
徐端闷笑,“你啊你,不是也要宣扬中医药吗,正好国际劳动节快到了,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开展一次中医药文化座谈会,或者叫文化沙龙,现在不是就流行这个嘛,尽量多的邀约人来,越有号召力的人物越多越好,一来能真正的宣扬中医,二来,也可以适当的讲讲这基金会的初衷和难处,有心的人自然会捐赠,不捐的你真打电话去,大家面上也不好看。”
今越脸一红,“所以我至今都不好意思打电话。”
一开始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而这样的座谈会或者文化沙龙,你可以每年或者每三年搞一次,但凡是邀请到的能来的,还可以为他们准备一点简单的中药伴手礼,或者鼓励被基金会救助的重获新生的患者,给基金会写几封信,记住真诚才是最能打动人的,很多人花了钱并不一定要得到什么,他们只是为一条条生命得以延续而欣慰。”
真正能大笔捐钱的人,他们什么买不到吃不到?他们只是享受情绪价值罢了。
比如舒今越自己,至今她已经花出去不少钱了,其实这种帮助与她的事业没有必然联系,有时候她买一双好点的皮鞋都会犹豫,孩子的衣服都要穿到不合适才能买新的,家里的东西也从不浪费,中午那顿经常吃的是头天晚上剩下那些舍不得倒的饭菜……但花在帮助他人上的钱财却是这些的千倍万倍。
“你能说得清是什么支撑你捐这么多钱吗?”
今越摇头,要是能说清,那就是带有功利的目的了。
“所以,或许你邀请来的这些人里,也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好心人。”
舒今越茅塞顿开,当即把事情安排给安娜安特助。安特助的办事能力很强,没几天立马就列出一份名单来,她自己先筛选了一遍,省得今越做无用功。
今越看了一下,有些名字看着有点陌生,但安娜贴心地在后面备注上来找今越看病的时间和主要病症,今越一下子就能想起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总体来说,她找的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有一定影响力和经济能力的人。
用舒文明的话说:“就是薅,也得薅有钱的,你薅穷人有啥意思?”
众人大笑。
而就在筹备这场中医药文化座谈会之前,整个A国忽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事情要从比弗利庄园一户人家的孩子说起,在这场K病毒大流行中,原本已经病得非常严重的小孩,周围邻居和亲朋们知道后,都已经做好参加葬礼的准备了,忽然听说孩子好了,甚至为此专门举办了一个趴体,庆祝孩子康复。
这一下,大家都惊讶坏了,趴体的时候连忙问孩子父母是不是去教堂祷告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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