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
她现在名气更大了,挂号费提得很高,原以为以前的老病人都会弃她而去,谁知道找她的却是更多了,同样是提前三天挂号,挂不上的还来要求加号呢。
这种时候葛宏就派上用场了,今越让她和另一名年轻医生一起过一遍,筛选一下哪些人是真心需要加号的,严重的紧急的都给特需号,很贵的,要是一般的就让他们下次早点来排队。
就这样,一上午她也看了五十个病人,看完的时候已经快到一点钟了,有人给送了两份饭菜上来,她和葛宏就蹲在办公室吃,吃完休息十来分钟,下午还得办公呢。
她给葛宏在自己房间里也准备了一张钢丝床,可折叠的,平时收起来也不占地方,有需要再打开,可惜葛宏说不习惯跟人住一个房间,拒绝了。
她自己在外面的会客沙发上坐会儿就行。
好吧,今越也不勉强,她也算是看出来了,这葛宏别看外表普通,其实内里骨头硬得很,就是不知道这样的硬骨头为什么不去当公安,总感觉有点可惜。
“院长,现在忙不?”李雪梅站在门口问。
“进来吧。”舒今越打个哈欠,用温毛巾擦了把脸。
“就是上次招聘助理的事,我能不能向您推荐一个人?”李雪梅斟酌着说。
内推啊,今越并不排斥,相反还挺喜欢这种方式的,这一年多接触下来,李雪梅的办事能力和人品都很不错,人总会觉得“近朱者赤”,她不错,那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以,你先说说你想推荐谁。”
“是我一个同学,准确来说也不算同学,是我姐的同学,大我们几届,但她人很好,我家以前条件不好,我和我姐经常饿肚子,是她发现了,悄悄给我们送吃的,说什么她吃不下,不爱吃,那时候我们多傻啊,还真信,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不喜欢吃白馒头的人吗?”
“连续几年,她过生日还邀请我们去她们家吃生日蛋糕,我们小时候过啥生日哟,能吃碗面都是顶顶殷实的人家了。”
她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那位好心姐姐的事迹,重点突出她的善良。“长大后慢慢没了联系,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她结婚了,家里出了点变故,又离婚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再后来好像是她哥哥嫂子也出事,留下一个小侄女,这几年都跟小侄女相依为命。”
说起来短短几句话,听起来却挺苦的。
“当然,我推荐她并不是单纯的同情她的遭遇,而是她的能力确实也适合助理这个岗位。她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后来恢复高考后,她努力考上了石兰大学中文系,前面两年因为政审不过,一直没能去上,直到第三次考,她终于被石兰师范学院录取,读的中文系。”
舒今越一愣,“因为什么原因不过?”
“她父亲以前因为贪污受贿,坐牢了。”
舒今越有点犹豫了,虽说祸不及家人,但作为用人单位,她还是有点犹豫的。
“不过不是我为她开脱,去年终于查清楚,也平反了,她父亲是被造反派冤枉的,他们全家都没想到是被冤枉的,她父亲曾给他们写过几封信,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后来……唉,她父亲也是太刚强了,见没人相信自己,就在里面以死明志,自证清白。”
她考大学的时候,她父亲还活着,等她上了大学,她父亲就没了,谁知道没多久还真查出来是被造反派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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