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简单,“我给你把个脉,你先坐好。”
老金笑呵呵的,“哎哟,你们这里还有中医大夫啊?那敢情好,我以前也喜欢看中医,有个伤风感冒啥的都喜欢吃中药。”
他乖乖在床上坐好,将手搭在桌子上,今越的三根手指搭上去,忽然眉头一皱。
不对劲!
这老金的脉象也太弦了!今越不是没把过弦脉,可像他这么弦的,却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他的脉,就像摸在一根绷得特别特别紧的琴弦上!
再看他的面色,舒今越脑海中忽然闪过三个字——高血压!
一来李主任就说了老金血压高,但具体高到多少,并没有人询问,舒今越刚才看资料的时候看了一眼,是140/90毫米汞柱,刚好达到世卫组织确定的高血压标准。
因为平时见多了一百五六七八甚至一百九的高血压,前不久还遇到王马特的难治性重度高血压,今越看见老金这个数值的时候,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甚至可以说波澜不惊。她相信,其他人应该也看到了,所以才会这么淡定。
但此时此刻,结合脉象,她忽然有个猜测,正想问他头晕不晕。
忽然,原本坐着的老金身子晃了晃,眨眨眼,直接一下子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众人大惊:“这是怎么了?”
但众人的专业素养还在,很快有人去拿吸氧设备,有的去拿急救药,还有的凑上来,想要观察老金的情况。
“稍等,不着急,他应该是眩晕犯了,也就是咱们临床医学上说的高血压。”舒今越冷静地说着,“大家先散开,把窗子打开,通风。”
这么多人挤在小小的病房里,今越鼻腔里闻到的都是头油混着口臭以及各种中老年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她一个健康的年轻人都有点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病人。
大家有序散开,有护士拿了血压计过来,一测,血压果真高到了160/100。
当然,也没吸氧,老金就自己睁开眼睛,醒过来了。
“你们别担心,我刚才不是晕倒,是头昏眼花,感觉房顶都在转,转得站不稳坐不住,感觉再不闭眼,人就要摔下去了,吓得连忙闭上眼睛躺下去。”
敢情不是真晕,是他自己闭眼躺下啊。
他冲今越虚弱的笑笑,“这位小大夫说的我都听见了,谢谢你啊。”
看吧,舒今越的判断又没错,倒是这群专家不清楚状况,关心则乱。
今越肯定不会嘲笑他们,毕竟他们的处置也没错,以防万一也没啥。
她一直等到老金稳定下来,再次测量血压不高了,才问道:“你这个情况有多久了?”
“以前都没出现过,今天是第一次。”
“你确定?”
“我没说假话,真是第一次这样,平时只有干农活太累了,又饿着肚子,才会头晕,但也没晕倒过。”老金涨红了脸。
李主任也帮着解释道:“老金挺淳朴一人,心也好,在咱们科住了这么久没啥缓解,他还挺理解我们,对我们医护人员也很关心。”送吃送喝送特产的。
只是这话不好当众说,但大家也知道,默契的没问他送了啥。
石学海则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是我们人太多了,你心里感觉有压力?加上病房里空气也不流通。”
老金连忙点头:“对对,应该就是这样,我也知道你们是来帮我的,但……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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