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今越不免又想到齐景天,此时应该正在大房子里,大鱼大肉高枕无忧吧?凭什么!就凭他是男人吗?
“齐医生,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今越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还是徐端轻轻握着她的手。
“方便在这里说吗?”齐佩兰指指自己的腿脚,齐立新体力不行,要把她从轮椅上抱上抱下的真的很累。
“我想问一下,你的腿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佩兰下意识看了齐立新一眼,“都过去的事了,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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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齐立新放下筷子,“妈为什么不愿说,这腿是你当年为了给父亲采药,摔下山崖给摔断的,当时没钱去大医院做手术,你又昏迷不醒,我们不懂草药,只能按照平时的印象估摸着给你包扎了一些草药,结果还是没能保住你的腿。”
“要是齐景天能出手,至少能给咱们借一点看病的钱,你也不会冒险去山崖采药,不会……”齐立新声音哽咽。
他知道,作为男人,是他没用,自己的命运只能自己负责,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可想到齐景天对母亲的欺辱,想到那个雨夜母亲就差跪下求他 ,他也没借一分钱,他的拳头就硬了。
他好恨。
舒今越一看,哪还有不明白的?这齐景天真他爹的不是个东西!
“齐医生不妨仔细回想一下,你这么多年的行医生涯中,有没有被人莫名其妙举报过,有没有总是被人找麻烦,不然为什么你的口碑那么好,在书城市区却没几个人知道?”
齐佩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她这些年被人举报太多了,病人闹事也不少,所以那天那一家子闹着“吃死人”的,她压根懒得搭理,知道他们要的是钱,等他们闹够了,村长出面调停,她再赔点钱也就是了。
“我就直说吧,我怀疑是齐景天一直在想办法打压你,他在害怕什么?”
齐立新脸上有种恍然,自己母亲这么多年的不顺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而后,是愤怒。
明明是亲兄妹,为什么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要使劲把绝境中的人往下打压,恨不得把母亲踩到尘埃里,泥土里?
“他是怕我母亲露出光芒,怕外人知道他徒有虚名,怕人家知道他才是齐家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个,对吗?”
舒今越点头,很好,看来其实齐佩兰隐约是知道点的,只是齐立新从没把他们母子多年不幸往这方面想。
“这样的祸害,难道你们就要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锦衣玉食,继续在中医界沽名钓誉,继续敛财吗?齐医生的医术明明比他还高,为什么要被他压一头,提起齐家后人,老百姓都只知道景天,不知佩兰,凭什么?凭他只要是个姓齐的男人,所以哪怕人品卑劣,医术马虎,也能一路风光名利双收?可是你明明也姓齐啊。”
“我很佩服齐医生的行事风格,穷苦病人你可以分文不取,免费送药,而像李雪梅的婆婆和那天来找茬那一家子,你就能一口气喊出一百块的药费,这样的你肯定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对吗?”
齐佩兰垂手,睫毛轻颤。
舒今越继续加把火,“你那天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石头保胎法吗?那是因为我有这本书。”
她从绿书包里掏出那本齐焕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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