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休息一下了。”赵婉秋看着她的黑眼圈,很是心疼,“不行晚上的门诊你就别天天来了,一周来个三四天?”
人她已经自己招了,会计小田是一名结婚没多久的女同志,当年高中毕业去了乡下,现在回来后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她说自己数学很好,在乡下也是生产队的会计,赵婉秋考察了一下,就招了她。
舒今越一想也对,这段时间她忙成了无情的看病机器,压根顾不上看书充电,心里莫名的有点慌张,生怕自己会丢掉以前的东西。
徐端也在电话里安慰她:“防疫站的门诊也减少点吧,和晚上诊所的门诊岔开些,不然太累了都没时间学习。”
他是很赞成今越继续学习的,甚至鼓励她考研究生,“即使不考研究生,你也需要多看书学习,现在的满负荷状态其实不太利于你的进一步学习。”
今越听进去了,她确实不能为了多看几个病人而忽略自己的学习,这是舍本逐末。
“嗯,那我考虑一下,找时间跟马主任商量一下。”
她打个哈欠,徐端也心疼,这段时间她真的累坏了,每次有什么新的收获,她都会第一时间跟他分享,比如那个转氨酶升高的病人,比如布莱恩的肺结节……他不懂,但他每天晚上都会守在电话机旁,等着她下班,回来跟自己说她的收获。
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有多开心。
而他,会想办法让她更开心。
“快睡吧,明天注意看一下报纸。”
舒今越不明白他说报纸干嘛,也没心情多想,挂掉电话又去跟老妈商量招人的事。
“现在的问题是,抓药师傅不好招。”赵婉秋叹口气,她把自己率先筛了一遍的名单递过来,“这几个都是高中学历,做事也比较麻利,家也离这儿不远,但都有一个通病,没经验。”
有经验的抓药师傅都在医院或者医药公司里上着班,不可能流通到市场上来,而要是招了没经验的新人,那就需要一切从最基础的识药认药开始,十八反十九畏要熟记,各种药物的功效和配伍要烂熟于心,以免抓错药,或者把不该混的药物混在一起,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份教学的工作量是巨大的,所以赵婉秋直到现在还没想好。
“小田那边上手倒是快,她负责挂号收费和每日的账目盘点,那架势可比我跟你爸专业多了。”也是看见小田的效率,她才犹豫,不想招纯新人。
舒今越明白她的意思,“可有经验的药师不好找啊。”
“你不是认识中药厂的人嘛,那个康师傅是吧,你问问他身边有没有同事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懂些中药学常识的,小田就是因为她爸是会计,上手非常快。”
她一提,今越想起康师傅,就想起他们厂最近的一大变故。
中药厂的效益本来就不太好,舒今越的胃升液虽然销量不错,小林那边也一直有持续上升且稳定的出货量,但外头的私人药厂冒出来后,人家价格更低,服务更好,还不用赊账,抢占了国营厂的市场,导致药厂效益更加不好,以前的职工子女顶班制是坚持不下去了,所以很多厂职工的子女都没了着落。
一开始大家还去堵书记堵厂长,后来发现人家苏副厂长的儿子都没安排进来,工人们这才无话可说。
康永新自己没孩子倒是没感觉,但那些有孩子的职工们,这么大的变故可谓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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