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就得过这个病,我们班全班都得了,有的同学病了半个月才来上课,隔壁班还有一个学生感染这个病,后来留下后遗症,耳朵聋了。”
是这样的,麻疹听起来不像血吸虫病肺结核那么吓人,甚至后世都给当成自限性疾病了,但现在的医疗条件和卫生状况,麻疹病毒侵袭全身多脏器,如果治疗不及时,或者症状严重的话,是会产生很多后遗症的。
舒今越戴着口罩,离二嫂远远的,她是家里基础疾病最严重的人,属于最需要被保护的人群。
“现在跟你们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全靠自身免疫力,六五年的时候咱们就开始打麻疹疫苗了,几年前更是全部小孩都要打,以后很难再出现大流行的现象了。”赵婉秋说着,把报纸放下,又去厨房看舒立农,最近都是他做饭。
“你这盐巴少点儿,少点儿,本来就高血压,少吃点盐。”
“还有你这是土豆丝吗,也太粗了,下次切细点。”
舒立农默默记下,他毛病不少,但有一点好,就是不顶嘴,老伴儿说啥就是啥,所以俩人这么些年很少有红脸的时候,基本都是赵婉秋单方面吵吵他。
难怪被自家儿子说窝囊,他确实是有那么点……嗯。
今越看着他笑,心里开始琢磨小龙的病情,其实经过流行病学调查发现,在他接触过的人里,他是唯二发病的,大家都有点拿不准,他到底是从哪儿感染上的麻疹病毒。
当然,因为这个缘故,舒今越也不好再往外跑,防疫站放了她五天假,一般发疹后五天就没什么传染性了。她决定接下来的日子尽量少出门,实在要出门的话,也要戴口罩,在家吃饭也跟家人分开吃。
而在公安局家属区的某栋小楼里,龙公安却并未因儿子的病情好转而放松,他正愁眉不展的坐在藤椅上,揉着太阳穴,整个人显得很颓丧,又焦虑。
自从接到那个电话后,他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
那个已经发展成心衰的小孩,是小龙的同桌,一想到那个孩子的情况,龙公安心头的愧疚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爱人坐在他旁边,心情也很不好受,对那个孩子的心疼和愧疚一起涌上来,“要不,你给舒医生打个电话吧,让她来给小平安看看?”
龙公安摇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小平安现在住在重症监护室里,也出不来,这中药对危急重症有没有效果,我也拿不准,万一没用的话……我怎么对得起老赵?”
爱人轻轻搂着他的肩膀,“试试吧,万一有用呢,你看咱们小龙看了那么多医生,愣是只有舒医生给看好,她的医术这么好,说不定有办法呢?”
虽然舒今越觉得自己是歪打正着,可在不懂医的人看来,她就是“医术高超”。
龙公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拨通舒家的电话。
再次接到他的电话,舒今越还有点意外,以为是小龙又发生什么变化了,谁知他却率先说了很长一段话:“我记得小龙是先病起来的,但他只是发烧和拉肚子,我们最开始那几天就没给他请假,他一直在学校上课,跟他同桌玩得也很好,连东西都是分着吃,后来小龙住院之后,那孩子也还好好的,忽然三天前我们在医院遇到他家长,说是头一天晚上发烧咳嗽,浑身长疹子,住进医院就查出心脏衰竭。”
考虑到小平安的身份,他推说是遇到家长,其实是接到上级电话。
很明显,以他的逻辑看来,小龙是最先生病的那个,是他把传染病传给了同桌,而同桌现在重症,在监护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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