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兵站起来,想往外跑,今越知道他要去干嘛,一把拉住他,“你还要照顾你的母亲。”
牛小兵气得牙齿打颤,蒙着脸呜呜痛哭。
舒今越把空间留给他们孙家人,自己上天台,看着光秃秃的栏杆出神。她来过很多次这里,每一次都能看见晾晒着的爱兰的床单,可她不知道,也没多问,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
要是能早一点问清楚,该多好啊。
看病就是这样,你把所有能做的检查做了,能问的情况都问了,但就是找不出病因在哪儿,偏偏没想到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动作,或许就是“怪病”的根源所在。
舒今越大概能猜到,孙爱兰这么多年一直断断续续发病,都是因为吃肉,而最近四个月都没发病,是因为她没吃肉。
“你说,婚姻到底带给人什么?”孙爱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舒今越很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她说不清楚。
她身边的婚姻基本都是幸福的,虽然不完美,但大家都不后悔结婚,但她接触的病人里,好些都是因为婚姻造成这样那样的不幸。
“如果她跟邻居哥哥能在一起,她会幸福吗?”孙爱红叹息一声,不想去想这个假设,“姓牛的一开始是真心追求我姐的,不然我爸也不会同意,但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样呢?”
为什么,舒今越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马淑惠的丈夫一开始跟她也是真心相爱的,他们是学生情侣走入婚姻殿堂;她也记得黄梅的父母一开始感情也不错,后来为什么就拳脚相加了呢?
大概,爱是最善变的,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可不爱了也是真的不爱了。
舒今越拍拍孙爱红的肩膀,“这些问题以后再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治疗,我会给爱兰姐开治疗黑汗症的方子,药物可以对症,黑汗症也能治愈,但她内心的恐惧和愧疚,需要你们来开解。”
“刚才小兵说了,他今晚留下来照顾我姐,等我姐醒来,明天他就去找黑豆。”
“那只小狗还活着吗?”
孙爱红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最后一次看见是几年前的事了,即使还活着,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要是找不到,就只能尽量买一只相似的吧。”要是身上有花斑白点的可能还真不好找到一模一样的,但一只通体漆黑的小土狗,应该会好找,“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骗过她的眼。”
今越想的也是这个办法,他们家人自己能想到,说明是真把孙爱兰放在心上的,她是一个幸福且幸运的女人。
虽然骗人不对,但这种时候为了消除她的负罪感,不得不骗。
聊了一会儿,婉拒孙家人的车子,今越赶紧下楼,舒文明已经在楼底下喂了大晚上的蚊子,一张脸和胳膊上全是红红的蚊子包,“怎么这么久,再晚一会儿,我就只剩干尸了。”
“胡说啥,咱们回家吧。”
听说孙爱兰发病会脱衣服,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上去,就一直在下面等着,舒文明挠了挠胳膊上的蚊子包,是真的又疼又痒啊!
“二哥你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