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越却笑起来,“就是黑汗。”
“啊?”
今越站起来,来到床边,“爱兰姐就是出的黑汗,她是个黑汗症患者。”
孙爱红觉得脑袋“嗡”一声,像是刚进部队的时候,手榴弹第一次在耳朵边炸开,炸得她耳朵嗡嗡的,又疼又晕,直接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
“你说什么?”
舒今越再次来到孙爱兰床边,仔细看她的床单铺盖,是真的有种被染黑的既视感,而她本人确实也在出汗。
“要验证猜想对不对也很简单,把你的手帕拿来。”
孙爱红终究是职业军人,素养高于一般人,迅速反应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直接伸进姐姐胳肢窝底下擦了几下。
等再拿出来的时间,就见她原本雪白的手帕上,泅开一片灰黑色的印记,不明显,但她的眼力足够看出来。
她用手帕擦几下都会这样,那要是孙爱兰每天穿的衣服,睡的床单呢?要是忙的时候,条件有限的时候,几天不能洗澡呢?那得黑成啥样!难怪她会每天洗澡洗衣服还洗床单,这换哪个爱干净的人身上也受不了啊!
今越解释道:“黑汗症,顾名思义,所出汗液是黑色的。”
“人类分泌的正常汗液不应该是无色无味的吗?”有异味的,那都属于病态了。
今越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很多时候人生病就是打破常规,就是推翻理论,我曾在临床上见过黄汗、红汗和绿汗,黑汗症倒还真是第一次。”以前胡桂枝的是漏汗症。
人体就是这样复杂,有漏汗症,有无汗症,有黄汗症,就有黑汗症。
“我姐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确定,以前她出的汗是没有颜色的。”孙爱红很肯定地说,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出黑汗,她并不知道,“小兵你知道吗?”
牛小兵摇头,“我妈从没跟我说过,每次我来看她,她都说自己身体好,不用挂念。”报喜不报忧的妈妈。
舒今越脑海里有个猜想,“或许她的黑汗症就是从那次吃了疑似狗肉的东西开始出现的。”
“而她的精神病,也是因为这个病导致的。”
“怎么说?”忽然,门口不知道什么什么站着一位清瘦的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形十分挺拔。
“爸,你来干嘛,在家待着就行。”
“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告诉我你姐的真实情况,每次她发病你都不告诉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不经事到这份上。”孙父看向舒今越,他前不久去找老领导下象棋才听说今越的事,当时还有点后悔,要是早点去找老领导联络一下感情就好了,他说不定能早一点知道舒今越,早点请她来看病,老领导对她可是赞誉有加。
孙父一辈子刚正不阿,唯一走过后门的事就是给(前)女婿转正和扶上三百货经理之位,当时他自觉这事办得不地道,也不好去老领导跟前,两家人联系是淡了一些,直到后来成了亲家,为了避嫌,他也尽量不去蒋家,不给人家议论爱红的把柄。
“孙叔好。”今越跟他打声招呼,“我先说一下我自己的猜测。”
“从脉象上来看,爱兰姐是有点阴虚,但不太明显,应该平时也不严重,她以前应该是比较容易口干,喜欢喝水,也喜欢吃辛热燥火的东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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