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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好几次了,前几次都是文丽劝着不让他发火,昨天实在没憋住,跟他们经理吵吵,还差点动手了。”
今越叹气,二哥现在不比以前,能让他憋不住想动手的,那经理肯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
“老二啊,就是太意气用事,跟领导可千万别吵,不然以后人家给他小鞋穿,他都没处说理。”
舒老师一辈子忍让惯了,奉行能忍则忍,忍不了就自己偷偷哭。
果然,舒文明进屋听见这话,哼一声,“我没你那么窝囊。”
舒老师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你不窝囊,过几天人家故意寻个错处把你开除,我看你到时候喝西北风去!”
“你看你就那么点房子,以后有儿有女可咋办?就这么在大杂院挤一辈子,到时候你不窝囊?”
老两口还不知道他已经做了结扎手术,也不知道他早买了四合院,在舒老师心目中老二这两年在黑市也就是小打小闹挣点伙食费而已,加上一个经常要吃药和补充营养的文丽,他的负担是兄妹几个里最重的。要是没了工作,想喝西北风都不一定找得着地方。
“他想开除我,没门儿,我有公安局发的锦旗,还有盖过章的感谢信,就凭这个,他就没办法开除我。”但小鞋穿是免不了的,甚至会拿文丽出气,这是他忍不了的点。
“我不想跟你吵吵。”舒文明压抑着心里的怒气,没跟老父亲争吵,自己出门去了。
这可把舒老师气得够呛,左一个“逆子”右一个“想气死我”的,今越只能劝他,“您老就自己溜溜鸟下下棋得了,我二哥又不是小孩,他自己的事自己有成算。”
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舒老师虽然是个慈父,但有些时候又太过于固执和封建,就是典型的龙国家长那套“我是为你好”,偏偏二哥从小不吃这一套。
到了晚饭时间,舒文明也没回家吃饭,赵婉秋想给他留一份,舒老师说不许留,“他要当街溜子就让他在外头喝风去。”
今越倒是不担心他会不会饿肚子,肯定不会啊,二哥可是全家最狡猾的人,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儿吃香喝辣呢。
这不,她还真没说错,晚上天黑之后,今越跟二嫂从李玉兰家新房子里看电视回来,正准备洗漱睡觉,二哥就背着手摇着回来了,“喏。”
他掏出一个油纸包,徐文丽闻见一股油香味,顿时眼睛一亮,“东大街的烧鸡?!”
她也不吃独食,连忙叫上今越,一起上他们屋里吃。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肉食基本不能隔夜,今越也是敞开肚皮,半只烧鸡是手撕好的,还有一整个鸡腿和鸡翅膀没撕过,完整的放在最上面,她当然知道这是人家二哥留给二嫂的。
文丽不好意思,硬要将鸡腿塞给她,“你吃吧,我都吃腻了。”
“是吧,你俩背着我偷偷吃独食,可真够意思的,那我更不能吃了,我有骨气,人家不给我不吃。”然后立马说自己喜欢鸡翅,腿就二嫂一个人吃吧。
文丽红着脸,“其实也没背着你,每次都分你的,是你二哥说鸡腿我一个人吃就好了,每次都只有一个腿,不好分。”
舒今越笑,这倒是,舒文明刚买了房子,手里也没什么钱了,烧鸡顶多买半只,那就只有一个鸡腿,自己这小姑子要是不识趣的凑上去,那岂不是委屈了他的亲亲大胖媳妇儿?
“唉,我二哥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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