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们女儿是个脑瘫儿,当年马淑惠怀她的时候受了点刺激,羊水早破,疼了三天两夜才生下来,孩子缺氧太严重,就……”
舒今越沉默,那马淑惠是真不容易啊。
“马淑惠不离婚,也是想着老马单位待遇好,孩子做检查和康复能报销大半,她一个人的工资哪里够哟?”要是离了,老马有了另外的孩子,那这份待遇她闺女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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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很不待见这孩子,还有吧……啧啧。”
“主任你倒是快说啊,别只顾着啧啧啧。”
朱大强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观察附近有没有熟人,确保不会被人听去,他才小声说:“我听说啊,就是听说,这老马很不是个东西,和马淑惠分居的第二年,就在外头有了姘头,还生下一个儿子,健康的。”
一边是脑瘫的女儿,一边是健康的儿子,就是没有前面这几年的感情不和,他更是巴不得赶紧离婚,一天也不能拖,舍不得让小娇妻和私生子受委屈啊。
舒今越暗骂一声,狗东西。
“但这事真假我不知道,咱们系统内也没人知道,我是因为我家那口子的单位跟老马他们厂是兄弟单位,见过几面,饭桌上听他们厂的人提过几句。”
“这不,马淑惠可能也是听说这事,气不过今年终于同意离婚了,但老马这东西居然又开始狮子大开口,房子他要了,说是要留给儿子,倒把马淑惠和女儿搞得净身出户。”
马淑惠是个工作狂,生活也很简单,要么上班要么回家陪孩子,而她的工资收入全部用来请保姆、作家用和给女儿做康复买药,压根存不下钱,倒是马前夫一分钱不往家里花,到底挣了多少攒下多少只要他自己知道,结果离婚时候他不仅一分存款没给母女俩分,还把唯一一套房子给抢走了。
舒今越听得火起,她很少有听八卦听到动怒的程度,因为很少有人能震惊她在手机上饱经锤炼的三观,可马前夫做到了。
“幸好马淑惠娘家人还不错,不然她们母女俩就要流落街头了。”
今越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马主任平时凶成那样,恨不得路过的狗都要被她咬一口,怎么跟前夫掰头的时候就怂了,真是不中用。”白长那么个凶样。
但凡她拿出平时训人的三分之一的气势,也不能吃这么大亏啊,该争该要的都要为了闺女拿回来,说句难听的,万一她哪天人没了,她闺女在这世上就跟孤儿差不多了,娘家人能照顾几年?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孩子,总不能一直带着这么个累赘吧。
但凡给她留点东西,以后送敬老院或者请个信得过的保姆,或者再有钱点搞个信托基金啥的按月领生活费,也能给孩子留条活路。
“不是马淑惠不争取啊,是老马一家实在过分,你都不知道外头那小崽子一出生,公婆为了逼她离婚都干了啥事,去他们单位闹,给马淑惠贴大字报,胡乱造谣,还把照顾她女儿的保姆赶走,把孩子藏起来……”为了孩子的安全,马淑惠只得妥协。
舒今越更气了,“主任,这什么马前夫,我能不能不给他看?”
活该病死,不配吃中药的家伙。
朱大强顿了顿,无奈苦笑,“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人家是领导安排下来的任务,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服从安排。”
更别说医者的天职,在法律义务上来说,哪怕是一个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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