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叔他们补贴春霞也不是说自己日子不顾,掏心掏肺的补贴,他们也只是在能力范围内,这样儿媳妇心里也好受些。“春霞她男人也会做人,每次来都不会空着手,小舅子也没少抽他的纸烟。”
这边大家边听,那边赵婉秋的包子就出笼了。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咬开是半流动的烫呼呼的豆沙馅儿——
“真好吃,甜丝丝的。”
“我记得咱们小时候吃的红豆沙没这么甜,阿姨是不是加糖了?”舒文韵好奇地问。
“家里这点糖还不够你大哥拿走的,他说自己低血糖,要拿去泡水喝。”舒老师气呼呼的,提起大儿子就来气,真是薅家里羊毛薅得问心无愧理直气壮啊。
舒文韵不说话了,她历来是个沉稳性子,做什么都不爱出头,背后也不喜欢嚼人舌根。经历过上次的事后,她变得愈发沉默,看众人,尤其是看今越的眼神很复杂。
“是今越把自己的蜂蜜贡献出来,加了好几大勺呢。”
舒文明斯哈斯哈又炫了一个,“难怪,我就说这甜味醇得很。”
他看了看舒今越,“你哪来的蜂蜜?”
“别人送我的。”
舒文明瞪大眼睛,“谁啊,这么好的东西说送就送,这可不是养蜂场的蜜,是野生蜂蜜吧?我记得我们店里去年来过几斤野生蜂蜜,贼贵,半小时就让经理订了,估摸着拿去捧人用。”
今越眨巴眨巴眼。
“谁给你送的,这么大方。”就连舒老师也好奇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咱可不能乱收,尤其女孩子,别给人误会。”
“一个朋友。”她不想说“一个叔叔”,平白把人叫老了,徐端就比她大几岁而已,一点都不老。
“哪个朋友,你的朋友我都知道,不就姚青青和黄梅嘛,难道是姚青青给的?”舒文明还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舒今越叼着包子跑了。
哼,二哥真讨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孩子们都上班去了,赵婉秋和平时一样,出门遛弯儿,顺便买点菜再回来。
“你家舒老师没跟你一起?”出门遇到熟人,都这么问。
“他今天跟老李头下象棋,我稀求等他。”
众人笑,其实她老两口感情还不错,很少红脸,赵婉秋虽然脾气急,但舒老师能容人,她脾气上头一顿骂,他也不还嘴,事后也不较真,等她冷静下来自己又凑上去主动说话。
“两口子过日子,急性子就要配温吞水,不然过不到一处去。”
众人聊着,赵婉秋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心里暗叫不好,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啊,昨天才跟孩子们说护士长那死于糖尿病的姐姐,今天出门就遇到护士长本人。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领导买菜啊?”
护士长看了看她菜篮子里寒酸的几根青菜,故意拎了拎手里的三线肉,“随便买点,我家那口子就好个红烧肉,还不能太瘦,诶你怎么不买点肉啊?光吃青菜怎么行。”
赵婉秋心里骂娘,面上强忍。
呸,是老娘天生不爱吃肉吗?!
“哎哟,瞧我,你闺女上次不是说要留城吗,哎呀你不早说,你刚问过没多久,我家侄女就来我们科里当临时工了,她悟性不好,也不爱学习,天天要人教,要是你闺女来,她肯定跟你一样特能干。”
赵婉秋“呸”一声,真想撕烂她的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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