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封在宫中。
朝堂之事多为烦心,老楚王不得闲,回府时没少抱怨。
姬时语心知老楚王满心惦记着自己院中的菜地,她不忘叮嘱王府下人们,好生照看好老楚王的院子。
“祖父在宫中可还好?”
姬时语问及下朝归府的江曜。
江曜随即笑回:“除开不必要的麻烦,旁的都好。”
“不必要?”
姬时语问。
他口里的不必要之事,是江承北在朝堂冠冕堂皇与楚王府对峙,状告王府包藏歹心,趁着弘文帝病中,意图不轨。
江曜轻蔑一笑,“不过祖父手中有陛下御赐的圣旨,他代国乃是皇命,即便江承北再不愿,也得认。”
“四姐给我送来了信。”
姬时语想起来今早上萍亭呈来姬如蕊的信纸,“她问过四姐夫,乾清宫仍还是陛下的人,陛下身边的那些,应能信得过。”
“好,我再让人查。”
“我爹娘也说,万一遇事,忠义侯府会鼎力相助。”
这样一来,以备不时之需便安置妥当,两人的考量是万无一失,姬时语终能稍安心一分。
夫妻二位便谁也再未开口。
寻阳院中自姬时语搬入,已有六个月之久,时日不短,不知不觉两人竟是习惯这般安静的自处。
江曜下意识朝四周环顾一圈。
他的寻阳院本是冷清,器物极少,外室一张四方桌,内室一张紫檀木香案,便是连书架也未置办一个。
江曜独自住在此,并未觉着有何不妥。
然而同姬时语成婚之后,小姑娘没少提,说的多都是他不知多添置家具,显得家中似无人居住。
冷冷清清,没的人气。
因此姬时语便着手置办了许多物什。
外室因而多了山水纹香几,几把扶手椅,还有一张竹编藤椅,午后闲来姬时语便搬去院中晃荡小憩。
内室更是光华夺目,书案之上文房四宝整齐满当,书架也安置在旁。
姬时语还搬出一张多宝阁,美其名曰要放置她那些个话本子。
书案两边各有一架琉璃宫灯,夜里点上,屋中骤然敞亮。
江曜留心几眼,便见在书案的角上,正摆着一对栩栩如生的玉雕,是两方小人儿。
一位小姑娘手牵丝绳,她身后而立的小少年为她捉着风筝。
两人嬉闹的模样,被印刻于光滑的玉石。
江曜眯起眼,他还是头一回见此物,便问姬时语:“这是谁送来的?”
杜南霜送的福娃娃,江曜早便见过,而姬合英、曾宝仪与央金的添礼之中,并未有这只玉雕。
若说旁人,能给姬时语添妆的。
江曜眼底霎时闪动起一股冷寒,他脑中蹦出两个人。
于策安和沈南怀。
江曜问:“是于策安还是沈南怀?”
姬时语没有多想,直回他:“是于策安送来的,他……”
说出口的话只到一半,腰肢已被江曜掐住,她人被拽入他的胸膛,牢牢锁进干净的气息之中。
江曜捧起她的脸,几乎是满腹吃味地吻上她的朱唇,急不可耐。
他托起她的腰,固执地将人缠紧。
一只手的五根手指皆插入姬时语的发,与她柔滑的发丝一同落于她玉色的耳上。
江曜将姬时语染成了粉。
“你……你怎么又……”
姬时语还想拉开身子,问话刚启唇,唇瓣便又被堵上。
只是这么亲着,江曜尤不满足,他难耐地磨着她,唇齿间有微冷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
“阿锁,于策安为何要送你玉雕?他想你婚后仍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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