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便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江曜过来牵起姬时语的手,她心中仍是不好过,低低喊他。
“哥哥 。”
“先回府再说。”
两人来时一路沉重,回府时更是沉默不语,谁也不曾开口。
入了寻阳院,周身暖意流传,姬时语换下大氅,舒口浊气。
她脸颊有了笑容,回身便喊江曜。
“在二皇子府上我真话也不敢多说,就怕说的重,殿下身子承受不住。”
姬时语无意间问江曜,“对了,殿下同你说了何话?”
屋外风雪骤大,白茫一片,琼华尽落。
江曜平静望她,缄默着。
自打从二皇子府归来,江曜的脸上便是不变的死寂。
“怎么了?”
姬时语心头一个咯噔,她很少见江曜的神色如斯凝重,“殿下的事真不容乐观?”
良久之后,江曜才开口。
“他想要……楚王府。”
姬时语的心神倏忽间炸开,她恍然大悟,那句“你我同姓”,竟是这番意思。
江承德不想大皇子亦或三皇子一党荣登大宝,他期盼江氏江山后继有人,亲自为弘文帝寻得新的储君。
今日他寻见江曜,是在交代后事,怎么会这样!
而这样一来,江曜和她,如踏入水深火热并无差别。
江承运与江承北绝不会罢休。
论正统,楚小王爷江曜不过皇族宗室,无论如何也越不过两人皇子之身。
江承德,是害楚王府,还是助楚王府啊!
姬时语的心,登时焦灼难堪。
“阿锁。”
江曜只是望着她,眼底的昏暗不时抖动,仿若刹那间,随时便会崩塌。
姬时语目不转睛。
两人相识多年,姬时语自诩她已懂江曜的心。
待看见他的这双眼,她生起了一个念头。
他竟动摇了。
江曜舍不得她被卷入这场祸水。
他想在风浪洪水之中,托举她去往岸边,自己独行。
可怎么能?
他别想抛下她独自走。
“江曜,我不准。”
姬时语几乎不曾犹豫,她即刻上前捧住江曜微凉的脸,说的坚决,“你忘了你说过的?即便是死,你也不会抛弃我。”
江曜知道,自己没得选。
江承德今日摊开说的那些,字字真切。
若不主动出击,哪日江承德倒下,朝中再无制衡。
两党必角逐一胜。
这条路,输了便是死,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阿锁,夺位不是胡闹玩笑。”
“哼,我会不知道?”
姬时语为江曜当她说玩笑话而生气,她起身便钻入内室。
江曜眼见那道曼妙的身子消失不见,却不知她意欲为何。
待珠帘再度被挑开,姬时语娇柔的身躯已被几根红绸缎带缠满。
“夫君……你喜欢我这样,是不是?”
她一双秋波眼明媚绽笑,眼尾春/情袅袅,红绸缠缠绕绕于她的脖上、肩膀再到手臂、腰间。
江曜那双狐狸眼刹那热了。
雪白肌肤的小姑娘踩着脚步,她的娇躯靠近时,因红绸缠满,火红映衬在她娇嫩的白之上,无法言喻地引诱着他。
“如果这样能让你安心一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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