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底亦重重发出了砰的一声。
台上换了一出戏,众官兵押走官家小姐,小姐哭诉状告其罪冤枉,她喊着:“我家中世代忠良,如何会叛君王,通敌叛国呢?冤枉啊,定是冤枉我啊……”
这位小姐惨遭流放,不堪受辱,大着肚子便舍命逃亡。
再后来,这个孩子认祖归宗,竟乃是王府唯一的嫡子。
曾宝仪道:“这戏怎么看得十分眼熟?”
“阿锁,这……”
杜南霜忧心忡忡地眼看向姬时语,只见小姑娘脸色惨白,她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戏终,她满脸震惊。
姬时语的心彻底坠入冰湖,冷得哆嗦。
她如何看不明白,安国公府搭设的戏台子演的这一出,根本就
是江曜与其母的那一桩往事!
有人要拿罪臣白家问江曜与楚王府的罪!
前座欢声笑语,寒风却止不住地往姬时语裘衣里钻。
戏演罢了,姬时语也疲倦不已。
安国公府散宴,姬时语折返楚王府,神色满是不虞。
便是江曜下朝归府,入屋中见到的亦是姬时语坐靠于圆木椅中,支着下巴,绷着小脸不快的样子。
“是为白家恼?”
“何止!”
江曜狐狸眼微挑,像早已知情,姬时语再也忍不住话茬,斗豆子似得一股脑泄愤。
“白家岂有此理,安国公夫人便是白家人,她竟会应准在自家搭戏台,再泼一盆脏水给白家!”
“看把你给气得。”
江曜来牵姬时语的手,小姑娘还在窝火上头,甩开他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我还没见过哪家人巴不得娘家好,白家是为了扳倒你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他们得不了逞的。”
“可是,可是,他们故意要你出丑,按你一个罪臣之后的名头!”
“但他们也并未说错。”
姬时语为江曜的话愣住,便是这个愣神,她被江曜猛地抱入了胸膛。
如雨后竹林般干净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他低首凑来,平息她纷乱的心。
“一个野狗,一个疯子,再多个罪臣之后的名头,又能何妨?”
“就是不行!”
姬时语的眼眶登时泛红,她捉住江曜的衣袖,疼惜骂道:“我不准他们说你的坏话,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好,那些苦本不该有你承受……”
江曜喜爱姬时语为他上心苦恼的模样,虽说白家算计的是他,剐的也是他的心、他的血肉。
可姬时语非常恼火,心疼他时,他又是好生的雀跃欢喜。
她太好了。
他是真爱惨了她。
“阿锁心疼我,那安慰安慰我。”
“做什么……啊!”
江曜单手环住姬时语纤细的腰肢,就这么突然之间将人托抱而起,让她坐于自己的手臂之上。
姬时语吓得立马抱住他的脖子,她的脑袋微微垂下,碰上江曜微凉的额头。
江曜顺势抬头,捉住她的朱唇,蛮横地含住她。
他一遍又一遍磨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吐息吞入自己的唇中,再又带着她一道纠缠。
他说:“我要你这样安慰我。”
良久,一个深吻毕,姬时语雪白的肌肤拢起粉意。
她眼眸含春,眼波不断荡开,身子坐在江曜臂弯,显得局促不安。
“你放我下地。”
摁住江曜的肩胛骨,姬时语扭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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